“我就是叫你一声。”
“行,没问题,下?次叫钟斯琰就行。”
钱映雪应了声“好”。
钟斯琰微挑了下?眉:“还有事??”
“没有……”
钟斯琰转头就要走,夏添正好从后门出来?要去洗手间,与他迎面碰上,险些撞进他怀里?。
“看点儿路,夏双喜。”钟斯琰揪着她肩头的校服布料提起来?,往后拽了拽,“往人?怀里?撞怎么回事?儿。”
“抱歉。”
夏添抚了下?额头,昨晚热水器有问题,她几乎是洗的冷水澡。这段时间晚上有些凉,今天她好像就有点感冒。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脑袋一直都?晕乎乎的。
钟斯琰松开她肩头的校服布料,抬眼一瞧才发现她脸有点红。
“你脸红什么?”
“有吗?”夏添抬起双手捧着脸压了压,“好像有点烫。”
“烫?”
钟斯琰抬手用手背贴了下?她额头,浓眉轻蹙:“你这是有点烫?高烧了夏双喜。”
“可能是有一点。”夏添没太在意,“中午放学我去外面诊所拿点药就行。”
“你可真?行,还等中午。”
钟斯琰扯着她胳膊那儿的校服布料往楼下?走:“现在就去校医室看看,回头脑子烧坏了。”
“我没拿钱”
“我有。”
夏添只感觉天旋地转,每下?一步楼梯,世界就在眼前一张一合,一亮一暗,像安了个灯,开关被恶作剧的小孩随意拨弄。
“你能慢点吗?”她问,“我有点想吐。”
“还不?够慢?你是想晕倒在路上?”
夏添顺着楼梯扶手滑下?去蹲在地上,额头贴上冰冰凉散发着铁锈味的楼梯扶手,闭上双眼有些犯困。
“我想缓缓,你先回去上课吧,我认识路。”
钟斯琰也跟着停下?,立在她身旁,低头看下?去,她就缩在他脚边小小一团。
校服是上周领的,她穿起来?很好看,格外清纯,又太过宽松,衬得她苗条纤瘦得看上去甚至有些要破碎的感觉。
尤其是现在。
钟斯琰半蹲下?去,凑近了轻扯她校服袖口:“还能不?能起来?走?要不?要背你?”
过了几秒,夏添才应声:“不?用。”
而后,她抓着楼梯扶手慢慢站起来?,眼睛张开闭上重复几次,扶着扶手慢慢下?楼。
“你回去上课吧,马上响铃了。”
“还有空操心别人?呢?”
钟斯琰跟在她身旁慢吞吞往楼下?走,双眼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费了老大劲,终于下?楼,却再没东西给她扶着,夏添走得极慢,生怕下?一步就摔倒。
“来?吧。”钟斯琰伸出只手,“扶着。”
夏添低头看了看他的手,眼皮累得像是要打架,一张一合间,看得很恍惚。
“怎么有个白骨爪。”
“?”
钟斯琰差点气笑。
“行,你等着。”他说着掏出手机给潘明武打电话,“让秦姝下?楼来?一趟,A1报刊亭这儿,下?来?就能看见?,让她快点儿,她这朋友脑子要报废了。”
潘明武一头雾水:“啥啊,快上课了都?,你跟夏添怎么都?不?见?人??”
“她在我这儿,发高烧了,不?让我送,自己又走不?稳路,懂了吗?你叫秦姝赶紧下?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
潘明武电话都?来?不?及挂断就去喊人?:“秦姝,快点儿下?楼,夏添要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