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实在恶劣,小小钟也一样恶劣。
费半天功夫都没弄好,耳边听得他一句轻笑:“你?不睁开?眼睛看看,能对?准?凭手感?”
夏添忍无可忍,红着脸呵斥:“你?闭嘴!”
“好好好。”钟斯琰闷闷地笑,“我闭嘴。”
被他这么一打岔,夏添心一横,也不管什么好不好意思?害不害羞什么的?,大着胆子睁开?眼,三两下给小小钟穿好雨衣。
“可以了。”
“嗯,添添真?棒。”
钟斯琰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吻下来。
“好好奖励你?,好不好。”
夏添想说,这叫什么奖励。
但嘴被他轻轻吮着,无法开?口说一个字。
浴室里太潮热,只能闭着眼感受,更热的?他,更热的?吻,连脚都不能落到地面,整个人像是漂浮在空中,一声雷,就颤动。
交颈相拥的?片刻,他轻轻吻她的?耳朵,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笑:“香不香?”
“……”
“好吃吗?”
“……”
求你?不要说了。
但他在这种时?候总是恶劣的?,看似对?她百般纵容,实则却总是哄着她百般纵容他的?恶劣,半点不肯因为她害羞或是怎样就停下。
夏添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他讲话,刚抬起手,整个人身体就失去重心似的?要往后仰掉下去,迫不得已只能马上抱住他。
她埋在他肩头呜呜地哼了两声。
就简单的?两声呜咽,甚至像小动物脆弱的?哼声,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却像是某种开?关,某种特殊的?信号,令钟斯琰一听就发了狂。
“你?在哭吗?”他问,“能不能大声点儿。”
“是不是没力气。”
“怎么回事啊添添, 忘 ? 憂 ? 艹 ? 苻 ? 镄 ? 整 ? 理 ? 没吃饱吗?”
“……”
夏添抬头堵住他的?嘴。
还是接吻吧,这张嘴不适合说话。
回到房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吹风机在头顶上方呼呼呼地响着,那?双平常握手术刀的?手此刻握着她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头发,一点点地吹干。
这时?候的?他丢掉所有的?恶劣,化身一个温柔又有耐心的?伴侣,令人依靠眷恋。
夏添闭上眼睛,温柔地叫他:“钟斯琰。”
“在呢。”吹风机声音被调小,“怎么了?”
“谢谢你?。”
谢谢你?,默默地爱了我,这么多年。
回答
南塔今夏的雨水格外多。
接连下过几场雨, 虽然是八月中旬,南塔却四处望去都是一片旧雨朦胧。
这?个天气开空调太冷,不开空调又太闷, 夏添干脆把?窗户打开透气。
趁着没什么工作要忙,准备大扫除。
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重新整理一遍,然后她在那本泰戈尔的诗集里找到一张A4纸。
这?本诗集还是在鼓岭读初中时同?学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一直走哪儿都带着, 忘记什么时候塞了一张这?样?叠了几折的A4纸进去。
她扯了手套, 拿出那张纸打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高三?那年钟斯琰写的考试重点,当时他说别人还错了, 塞到了她书里。
那天晚上他让她拍了照发过去, 这?张纸就这?么留下,她偷偷地照着上面的重点复习备考, 一直没舍得扔,没想到塞到了这?里。
夏添弯了弯唇, 正要重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