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夏添的?后脖颈,迫使她转头看向小船上的?钟斯琰,故意?贴在她耳朵边说话。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爱你,就这样单枪匹马地追了上来,你说我要是?让这船上的?人都朝他开枪,他到底还?能不能活下来,嗯?”
到了此刻,他好像不太急着让人弄死?钟斯琰了,反倒很想看着他这样渺小卑微地被自己踩在脚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对夏添为所欲为,却只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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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样钟斯琰一定会气急攻心,气急败坏,气到睚眦欲裂,然后丧失理智地朝他发起攻击,再被他这船上的?人轻松地射杀。
然后,他会在钟斯琰失去意?识的?最后那几秒,亲吻夏添,让他看着这一幕死?去。
钟斯琰的?尸体会掉到海里,被海里的?各种鱼类分食,他的?血液会染红海水。
只是?可惜了,这会儿天色已?晚,可能会有点看不太清那副美妙的?画面。
徐成骁只是?这样一想,浑身的?暴戾因子?都开始兴奋,血液也开始疯狂沸腾。
他在国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遭受的?苦难可不比这少,他过得?那么痛苦,都是?拜钟斯琰所赐,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他笑了。
夏添忍住了所有难过的?心痛的?情绪,她知道现?在自己绝不可以表现?出任何一丝的?难过,她看着钟斯琰,即便?眼眶酸涩难忍,却仍旧用了所有的?忍耐力保持镇定。
“钟斯琰,我一点都不害怕。”
她没有流一滴眼泪,眼泪一直都是?最没用的?东西,她要勇敢,要坚强。
被捆在身后的?双手?已?经红肿发疼,她却并?没有放弃要挣脱的?想法,一直都在悄悄地想要解开身后的?束缚。
她知道徐成骁说这些话就是?想要吓她,也许他想看见她害怕的?样子?,想看见她大哭大闹以此来影响钟斯琰,也许想让她求他。
绝无?可能。
她绝不会这样做。
今天不算很热,她穿了条牛仔裤,裤腰上有铆钉,也许徐成骁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刚刚被捆在椅子?上她就偷偷地在抠其中一颗铆钉,虽然有些难,但总算是?抠了下来。
这一路她都在悄悄地试着用铆钉割断手?腕上的?绳子?,庆幸徐成骁没有注意?到,也庆幸他那群手?下都在船头,没人在她身后。
她能感觉到,绳子?已?经快要断了。
就差一点,差一点,还?需要一点时间。
希望徐成骁可以再变态一点,继续这样“折磨羞辱”钟斯琰,而不是?直接下令让人射杀他。
只要还?活着,一切都有机会。
夏添想钟斯琰一定会懂她,但她怕他关心则乱,因此又叫了他一声:“钟斯琰。”
她没再说任何话,就只是?静静看着他。
钟斯琰一人独立小船之上,身穿防弹衣,头戴防弹头盔,目光沉静地回视她。
算起来俩人在一起相处得?时间并?不算久,但相爱的?人某些默契一定会有。
透过她的?眼神,他看见了她的?坚韧,也看见了她对自己的?安抚,以及,一丝胸有成竹。
他想他好像懂她要表达的?意?思。
原本?他也从不是?莽撞的?人,只是?事关她的?安危他难免要慌神几分。
如今猜想她需要一点时间,他便?压回了所有的?沉着冷静,明明只身一人,却好像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神佛无?惧。
“徐成骁,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这样问,像是?已?经认输,无?论徐成骁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