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发现自?己刚刚那样盯着他看就好。
夏添向他简单解释了两句,还是那句话?:“那你酒醒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侧坐久了腿麻,撑着沙发想要站好,却双腿一软往沙发上倒。
慌乱间手不?知该往哪儿扶,好像按到什么软的东西,只听见一声?闷哼,吓得她更慌。
夏添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一脚支地,一条腿半跪在?沙发边缘,一手扶着沙发靠背,另一只手
按在?钟斯琰胸口。
“抱歉。”
夏添强装淡定收回手,重新调整了姿势。
她双手都撑在?沙发靠背上,腿还是麻木没知觉,因此不?能立即起身站好。
低头一看,钟斯琰就像躺在?她身下?,此刻望着她的那双黑眸显得他看上去很无辜。
他什么也没说,表情却像是在?问:“朋友,你这又是想搞哪一出?”
夏添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刚刚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看他那么久?
夏添缓了缓,等腿上那阵麻劲过去,立即起身站好:“那我先走?了。”
“你受人之托,就这么走?了?”
钟斯琰从沙发上起身坐好,双腿盘着,后背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微歪着头看她。
夏添辩解:“你不?是醒酒了吗?”
钟斯琰:“半醒。”
“半醒是什么意思?”
“半醉的意思。”
“……”
钟斯琰抄着双手,下?巴朝身侧点了点:“坐呗,兴许我等会儿就全醒了。”
夏添犹豫几?秒,在?他身旁坐下?。
沙发太宽,她脱了鞋往里坐,背靠着沙发,双膝并拢抱着。
因为他坐姿太随意霸气,这一侧空位并不?宽敞,俩人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俩人静默着,谁也没再开口。
无话?可说,无事可做,夏添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客厅的装修和陈设。
俩人成为邻居这么久,其实?她还是第一次来他这里,以前从没进来看过。
很冷淡的装修风格,也很简单。
很符合
夏添正在?出神,左侧肩头忽地一重。
柔软的短发末梢轻轻贴着她的颈侧,带着一点很细微的痒意,也伴随着一点酒香气。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顿时脊背一僵,浑身都紧绷起来,半点也不?敢动弹。
“钟斯琰?”
她试探着小小声?地喊。
钟斯琰闭眼靠在?她肩头,面色困倦,语气也懒,像撒娇般的呢喃:“头晕。”
“是醉酒的缘故吗?”
“嗯。”
夏添沉默。
他这醉酒,怎么一阵一阵的。
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的。
俩人似乎从未这般亲密过,虽然只是因为他醉酒才?这样靠着她的肩,夏添也不?敢随意乱动,双手抱着膝盖靠着沙发背坐得很端正。
钟斯琰没再出声?,像是又睡着了。
夏添悄悄偏头想偷看,下?颌却划过一抹滑腻的温热,像是人的肌肤。
她心下?一惊,垂眼确认,才?发现钟斯琰不?知何?时靠在?她肩上抬起了额头,正睁眼看她。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心虚也心慌,像个偷窥的小贼,飞快地别开脸。
“你没睡着啊。”
她这样欲盖弥彰,声?音却底气不?足。
钟斯琰在?她肩头很轻地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好,“嗯”了声?。
“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