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像是寂静被按下暂停键。
钟斯琰倚在?窗边,微微偏头看着她,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无声的对视。
“一个人来产检?”
啊?
夏添下意?识解释:“我?只是”
“那狗男人不陪你?”
“……”
她倒也挺想知道,那狗男人是谁。
事情?太复杂,夏添无从解释。
她沉默着,钟斯琰垂眸看向她右脚脚踝,那里已没了他送的红绳,看上去?有一些红肿。
“怎么回事儿??”
夏添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却率先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腿,以及,不合时宜的睡裙。
哦。
她终于记起,自己刚洗完澡就跑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没吹干,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甚至脚上穿着的,还是洗澡专用的凉拖鞋。
好像有点狼狈。
她想。
也许应该解释:“我?”
“夏导!”
不等她说?完,程宜提着东西跑了过来。
程宜跟林凛平日?关系最是要好,听说?林凛要住院以后,便立即自告奋勇地赶来陪护。
夏添恍然间回过神来,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于是迅速捡起地上掉落的注意?事项单与程宜转身匆匆离开。
直到?过了楼梯拐角,她才记起
好像,又忘了和?钟斯琰告别。
钟斯琰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看着她依旧匆匆地没有和?他说?一声再见,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脚踝空空如也再也没了他送的那条红绳,看着她将?他抛诸脑后完全不在?意?,看着她为别人生儿?育女却要独自做产检累到?捶腰。
他就这么看着,好像也只能这么看着,直至再也看不见她。
而后,他转过身,沉默地,沉默地看着窗外昏暗的暮色、瓢泼的雨天。
依稀地,他记起自己口袋里有一盒烟。
他摸索着,掏出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
还是那支他用了很多年、已经有些陈旧的银色打火机,握在?他修长的手里像艺术品。
他咬着烟,偏头要点,才想起这是在?医院,于是松了点火的手,低头自嘲地笑了下。
这支没能点燃的烟重新回到?他的指尖,白色的烟盒被搁到?窗台他的手边。
那是南塔的香烟市场上没有的一种烟,却成为了他人生中,购买的第一款,也是唯一一款香烟
双喜春天。
这么、这么多年。
终于,终于
他与双喜,重逢在?分开第十年的春天。
回答
早春的天气总是不太稳定, 偶尔是遗留的冬,偶尔是激进的夏。
暴雨侵袭不到一小?时,冬日的冷空气便去而复返, 近几日骄阳带来的暖意很快消散。
夏添带着程宜回到林凛所?在的病房, 程宜一进门就扑上去哭, 弄得林凛哭笑不得。
“好啦,我没事, 这不是好好的么?”
“哪里好啊!你看上去像个鬼一样,脸唰白唰白的, 一点血色都没有!”
程宜吸了吸鼻子, 大?概是想起夏添还在旁边, 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
护士推着药过来, 确认了病人名字后便动作?熟练地在林凛手上扎了针。
夏添看了眼点滴瓶上的药品标签, 向护士确认了药的数量, 大?概估算了下结束时间。
不确定程宜是否有在医院陪护的经验,夏添其实不是很?放心她在这里照顾林凛。
但俩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