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得努力学习,努力赚钱。
夏添安静地沉思着。
在这样有些浪漫暧昧又旖旎的?雪山夜晚,她并没有去想陌生的?情爱,而是想着过去,也目标清晰地设想着未来。
过去太多时候无?枝可依,所以在设想未来的?过程中,她从未设想过寻找一个依靠。
奶奶告诉她,任何可以让她所依靠的?存在,都?会有消失的?可能。
最可靠的?,永远是自己。
绝对、绝对不可以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些年来,无?论奶奶离开之前还?是离开之后,夏添始终牢牢记住她的?话。
而奶奶,也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作为她曾经唯一的?依靠,她也会这样永远离去。
她会消失在她的?生命里,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永永远远,不再回来。
然而此?刻钟斯琰在想什么呢?
有许多人喜欢他,渴望他的?垂青,绕无?数远路,只为与他偶遇,多看他一眼。
球场上?的?呐喊,永远是他的?名字最响亮。
可他从未觉得那些是他需要回应的?。
夏添不过一句“想要成为被偏爱的?那一个”,他就鬼使神差地顺着这句话往细想。
作为从小就被偏爱的?存在,他从来都?无?需去费心?任何事,那些偏爱,大多都?是天赐的?。
但人为的?偏爱他可以给,天赐的?偏爱他上?哪儿去弄?
钟斯琰完全是下意识的?想法,想要把自己拥有的?好运和偏爱都?复制粘贴一份给夏添。
他没细想其中缘由,就是听她这么说,就像程序运行指令一般要替她实现愿望。
她也真是挺会为难人。
钟斯琰想得脑袋疼,闭着眼晃悠秋千,无?精打?采地喊:“夏双喜。”
夏添回过神应了他一声:“怎么了?”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
“头疼。”钟斯琰脑袋一歪,搁在她肩头,声音懒懒的?,“靠一会儿。”
夏添瞬时浑身一僵。
头疼?
这会儿天冷,刮着风下着雪,俩人在这外面晃荡大半夜,难道他是被冻得头疼?
感冒了么?
夏添轻声喊:“钟斯琰?”
“别吵。”
“……”夏添将声音放更?轻,近乎耳语,“你是不是感冒了?”
“啊,是是是,我感冒了,给你机会照顾我了,别不珍惜,能不能有点儿态度?”
“什么……态度?”
“你追人就这么追?”
夏添:“……?”
追人?
别是感冒发烧给脑袋烧坏了。
夏添悄悄抬起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试探着去贴他额头想要测他的?体温。
刚触及到他额头,只觉触手一片滚烫,吓得她顿时不受控地叫起来
“钟斯琰!”
钟斯琰闭眼,深深吸气。
抬手把她手按住。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不是,你发烧了。”夏添推他,“起来,去看医生,你额头好烫。”
“……热的?。”
“怎么可能,天这么冷。”
“……”
啧。
难道要说,一倒在她肩头,脸特么就跟在火堆上?烤似的?开始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