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年一手抱住大黄,一手顺着它的背:“好了好了好了,黄桑别?骂了别?骂了,消消气消消气。”

他抱着大黄哄了半天?,才让狗子安静了下来。

陈彧这会儿从陆执年手里接过大黄,抱进怀里,一人一狗四目相对,陈彧摸了摸大黄脑袋,“对不起,大黄。”

大黄没?吭声?,换了个方向,屁股抵着陈彧的胸,不过还窝着陈彧腿上,没?下去,

陆执年背着大黄朝陈彧做了个口型:“再哄哄。”

陈彧再次面露难色。

骨碌碌。

又是这个声?音!

陆执年神色一凛,迅速作出了反应,他一把抄过大黄按进怀里:“哥!”

只见一根根粗壮的藤蔓从地里拔地而出,迅速缠绕连接,把整辆车笼罩在紫绿色的藤笼里。

陈彧反手往上一按,一面晶莹剔透的冰盾顶在了笼子上面。

又是一波高强度的剧烈震动袭来,山体再次崩溃,路面撕裂,前方隧道彻底坍塌。

渝都城内,沙区。

“卧倒!卧倒!”

起初,一辆军车行驶在一条单向车道上,突然?车辆开始大幅度横向平移,驾驶位的司机猛地握紧了方向盘。

“地震!有地震!”

一脚刹车,车辆急停,悬在了一道深达1米的裂缝前。

“所有人,下车!”

车厢内,迅速窜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手腕上铐着手铐,一左一右两个人把他夹在中间。

路边的绿化带此时成了催命符,一颗颗树轰然?倒下,横在道路上,砸在路边的门?店上。

“不要?往前!就?近找掩体!”车上指挥人员一边大喊,一边迅速判断周围地形地势。

话?音刚落,前方路面塌陷,渝都多地下通道,地下停车场等,此时此刻地下设施根本扛不住地震的摧毁。

大地还在剧烈震动,沉寂多日的渝都城区此时仿佛又热闹了起来,到处都听到了人的声?音,痛呼!尖叫!逃跑!

丧尸被落下的玻璃拍到地上,又被坍塌的墙体压住,无声?无息。

带着手铐的人强忍住呕吐的冲动,眼珠子转动着,他突然?一脚踢向左边,又重重地朝右边一个肘击,紧接着利落的后滚翻,广告牌堪堪擦着他落下,他惊险地脱离了几人视线。

“人跑了!怎么办?”

负责押送的人员想去追,被另外的人拉住,“保命要?紧。”

负责人拽了要?冲出去的两人一把:“别?乱跑。”

“可?是!”

“没?有可?是,回头报上去,说清楚就?是。中区区政办事处负责人在押运过程中逃跑。”

渝都城外,出城的老路上。

“老幺,等到了你老家,哥们就?靠你罩着了。”说话?的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他开着车,侧脸对副驾的人说道。

“老大说的对,弟弟,哥哥们以后可?就?跟着你混了啊。”后排座位上还坐着两个青年,一个一身?黑衣从头武装到了脚,一个歪在车门?上睡得打起了呼噜声?。

被喊到的老幺这会儿没?空理?会这两个人,他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硬币,硬币朝上的一面是花。

“老幺?弟弟?小鱼?”

后排座的黑衣男见小鱼一直没?有回话?,他又喊了几声?。

正开车的老大抽空看了一眼,“楞什么神呢?”

“怎么还是花呢?怎么还是花?怎么会怎么会……”

小鱼喃喃自语。

“花?花怎么了?”老大够着脖子看着小鱼手上的硬币。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这盯老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