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华基地以后,小何第一个清醒过来,他?身上内伤外伤不少,但都不致命,养着就行。
反而?白进?更加棘手,拉进?医院里就下了一次病危。
周铎这几天四个病房来回?窜,人都熬瘦了一大圈。
小源也在上午睁开了眼,他?伤势最轻,但是一直待在实验室内,蒋煦洲担心他?体内有药物残留或者有其他?隐患,拉着人来来回?回?做了好几遍检查。
蒋煦洲拉下口罩,这两天他?一个异能者忙得口生火疮,饭吃着都费劲。
“强子各项指标已经都稳定了,伤情也控制住了,能不能醒过来全靠他?自己了。”
蒋煦洲疲惫地靠在墙上,刚想抬起手揉一揉太阳穴,又?放了下来。
陆执年见状知道他?哥洁癖发作,在医院手不消毒绝不碰脸,他?连忙上手帮着按了按。
蒋煦洲一把?把?他?的手拍开:“滚蛋,你这爪子还没?我的干净。”
“哥,要是强子……我是说如果的话,他?要是一直醒不过来,会?怎么?样啊?”
“会?怎么?样?就像植物人那样吧。”蒋煦洲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人力有竭时,他?们都尽力了。
陆执年眼睛有些泛红,他?垂下头看着地面,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没?有再进?病房。
“还有希望的,不要放弃,万一我能抽到有用的东西呢。”他?喃喃着。
日?子似乎突然恢复到了平静,敌人被剿灭了,家也回?来了,老父亲一如既往早出晚归赚钱。
不过现在不叫钱了,叫积分。
早晨,陆执年打开窗户看着窗外蒙蒙细雨,眼里有些茫然。
今天又?做什么??
大黄睡在阳台上,光打在他?的身上,泛出金光。
“陈彧!”陆执年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厅,客厅里没?有人,他?又?进?了厨房。
陈彧正坐在小板凳上削土豆,昨天陆执年说想吃土豆炖牛腩了。
见陆执年进?来,陈彧手上不停,一把?削皮刀三两下就脱光了一只土豆的皮。他?身上还栓着一件浅蓝色的围裙,围裙上有只猫猫。
图案是陆执年选的,他?在空间里扒拉了半天,找了这件出来。
说猛男搭猫,绝配。
他?靠着陈彧的背,压在人身上,俯身圈住陈彧,下巴在陈彧头发上一下一下地蹭着。
“锅里给?你热了粥,自己去拿,把?蛋也吃了。叔叔中午不回?来吃饭,让我们不用准备他?的。”
陈彧两只手都在忙活,只侧过脸和?陆执年贴了贴。
脸上还有些胡茬,早上没?出门,没?来得及刮。
陆执年被蹭得痒痒,缩了缩脖子:“你头发好长了,上次就说给?你剪剪,结果到现在都没?空,等会?儿吃完饭我给?你剪了吧。”
他?一只手顺了顺陈彧发尾:“再长能扎小辫儿了。”
其实没?有这么?夸张,陈彧头发本来就极短,即使这么?长时间没?有打理,离能扎起来也还有老远的距离。
陈彧轻轻嗯了一声。
陆执年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刚吃完饭,碗都还没?洗,他?就拉着陈彧去到阳台上。
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个凳子,把?陈彧按在凳子上。又?从空间里拿了块布出来,像模像样地给?围上。
“不先洗个头?”等陆执年做好准备,陈彧开口问道,不知道怎么?的,他?有些不安。
陆执年手上已经拿起了剪刀,桌边还放了把?推子,听到问话他?楞了一下:“算了,就这么?剪吧,不影响。”
陈彧面对阳台,对面没?有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