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彧任他在脸上胡乱动作,眼神躲避似的闪了闪。
“现在不也在赶路吗。”陈彧回答得很镇定。
“也是。”陆执年突然心疼了起来,和陈彧睡一起后其实他每天?睡眠质量都挺好的,很安心。
他知道陈彧浅眠易醒,但?是想?到?陈彧加上执行任务的2个月,这么长时间都处于休息不好的状态,心里泛起了酸。
他突然翻身而起:“那现在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啊,这里很安全?的。”
陈彧本就坐得离陆执年很近,陆执年坐起来后两人快脸贴着脸,他默默地看了看陆执年的表情,心口?一片滚烫。
“好。”他开口?道。
然后就顺着陆执年拉他的力道,顺势枕在了陆执年腿上。
陈彧躺下?后把脸朝里侧了侧,额头贴住了陆执年小腹,柔软的气息环绕着他,好像真的有困了的感觉。
他感到?一只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嗯,这里很安全?很安心。
陈彧没想?到?自己?真的就这么睡着了,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早晨的阳光打在脸上,他不自觉抬手遮了遮。
“嘶~”一个声音把他唤了回来,他猛地坐起身,紧接着又是一声哀叫“啊!”
他刚坐起来就对上了陆执年龇牙咧嘴的样子,被枕着睡了大?半夜,陆执年觉得自己?的腿快要截肢了。
陈彧抿了抿嘴,眼睛弯起一个弧度,伸手在陆执年腿上按了一下?,引得陆执年又是一声哎哟哎哟。
“你别动!一按我就又疼又麻。”陆执年拉起陈彧的手抱在怀里,不让他继续。
“我给你按一下?,恢复得快一些。”陈彧被抱住后就停止了动作,小声哄着陆执年。
“不,不用,我不需要快速恢复,就这样,自然的就是最好的。”陆执年摇了摇头,拒绝。
其他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就等着出发,见这两人还在原地磨叽,派蒋煦洲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蒋煦洲呵呵一笑?,还能有什么事,闭着眼睛他都能猜到?。
这俩人昨天?大?半夜就抱作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为了清净,他还换了个地儿,争取离这俩人越远越好。
蒋煦洲刚靠近,就听到?陆执年惨叫,他挑了挑眉,加快了脚步。
“不要你按!疼~”走到?近前,他又听到?陆执年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却又有些□□地尾音!
恶心心!
蒋煦洲吹了个口?哨,草地上的两个人同时回头。
“走了。”
陆执年还想?磨蹭一会儿,陈彧从身后卡住他腋下?,一把把人提了起来。
脚一踩到?地上,像有针扎,陆执年倒吸一口?气,骂骂咧咧:“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得鱼忘筌!”
蒋煦洲懒得听,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陈彧无奈地看了陆执年一眼,低下?身一手往陆执年腰间一按,把人扛了起来。
“头朝下?我头晕!”陆执年还不消停,像尾按不住的鱼。
陈彧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别动。”
陈彧一路把人抗了回来,强子“嚯”了一声,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大?早上的,这是唱哪出。”
小源也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各位。”是老农的声音,他一早就等在这里,等着送客人们出去。
“本还想?再留大?家一些时间,既然都有事,那就以后看缘分?吧。”老农笑?着说?道,浑然不见先?前的暮气,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两只黄鼠狼站在他脚边,叽叽叫了几声,像在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