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吹捧,咱们要是能写出流传天?下?的故事,那才能教化万民呢!你让百姓来听贵族清谈,她们岂能听懂?要我说?,能让百姓既高高兴兴的、又?从中?学到道?理,比清谈强一百倍,这难道?不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百姓?”
薛玉霄若有所思地点头。
“要说?实干,我们才是实干一派。”赵沁拍着她的肩膀,自来熟地揽住薛玉霄,“王丞相不就是靠《金玉名?篇》位极人臣的么?可惜啊,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寻常人耗费多年也想不出一篇荡气回肠的故事……还是得多读书啊!”
她口中?所说?的读书可不是四书五经之类的道?理,而是齐朝各地诞生的风俗小说?。
多读书?薛玉霄脑子里装着从学生时代?开始阅读的上千本小说?,里面的某些桥段经典到她能够倒背如流,根本不需要思考,就是现?编,也能讲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令人潸然泪下?。
薛玉霄问:“沁娘,要是……”
话音未落,说?书的讲师猛地一顿,竖起眉毛,指着薛玉霄和赵沁的位置,冷声道?:“讲师解析,你们二人却总是窃窃私语,难道?对其中?的情节已经悟透了??!对孙娘的心理已经揣摩明白?了??!我看我也不必讲了?,你二人给我滚上来讲讲!”
她可不是寻常的市井说?书人,而是兰台书院的讲师,既有官职、又?有老师的身份尊严。
众人骤然静寂,一点儿声音都不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薛玉霄和赵沁,鸦雀无声中?,大家的表情流露出一股“同学被班主任大骂的同情”。
赵沁被指着骂了?一句,脸色唰得一下?吓白?了?,当即顿首行礼,俯身道?:“学生知?错了?……”
这句话发着抖吐出来一半,她身侧那个新来的小吏忽然掸了?掸衣服,惊讶好奇地问:“真的可以吗?”
她、她她她说?什么啊!!
赵沁感觉一口血都逼到嗓子眼了?,她扭头看去,见到薛玉霄跃跃欲试的站起身。
她一时情急,想要伸手扯住她,结果掌心出汗一滑,没扯住对方。
众人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但随着薛玉霄站起身来,完完整整地露出身上白?鷴图样,看戏般的女郎们便不约而同地一愣,随后瞪大眼睛,起身行礼:“校书使大人。”
连台上的说?书人都微微一怔,脸色变得稍微有点难堪,她行了?个简单的礼节:“原来是薛三娘子,三娘子来到,怎么没人通传知?会一声,就这么随意地坐在台下?,岂不辱没了?你的身份。”
这位讲师是兰台秘书使,两人的品级其实是一样的。
薛玉霄拱手还礼:“本想先拜会崔征月崔大人,听到讲师所讲的故事,觉得精彩绝伦,所以耽误了?脚步。”
这是一句很明显的奉承了?。秘书使脸色稍霁,觉得也没必要把一个贵族嫡女得罪狠了?,只听过薛玉霄在清谈上有才华,从没听说?她在故事编撰上文采出挑,于是道?:“方才我一句玩笑罢了?,娘子不必……”
然后薛玉霄就在众目睽睽下?走过去了?。
秘书使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她看着薛玉霄走到自己身边,像是第?一次接触讲书一样摸了?摸她案上的书卷,上面记载着《孙娘传》的诸多要点,还有一个助兴的檀板。
“我腹中?正有一段故事,还未记录出版,流传出去。”薛玉霄不会用檀板,便干脆不拿起来,“请秘书使斧正指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秘书使看着她一副新奇模样,就知?道?她是第?一次接触这不是胡闹吗?想必又?是一段乏味无聊、自娱自乐的平庸之作?,她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也能让众人看看差距在哪儿。
“指教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