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假?她?不仅要杀自?己的姐妹,连北方其他?不服从的部落也?要攻打,为此无?所?不用其极。”女人态度不屑、煞有?其事,“你们还是收拾收拾准备离开?这儿吧,马上朔州连同燕都,都要一起被拱手送给东齐了。咱们家小还是回锡林才是要紧!”
“原来如此……”
“竟然?是真的?大汗也?太糊涂了!”
“我们还是快走吧,晚了就要被齐人……”
在众人议论沸腾之时,那?个猎户装扮的女子悄然?离开?,遁入人群。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破旧外衣撕下,露出里面的戎装,旋即归入队列当中,向自?家将军复命。
不多时,李清愁从后方赶上来,在车马一侧道:“已经全部办妥,确保城中无?人不晓。”
薛玉霄撩开?车帘看了一眼,低声道:“可惜能担当此任的人还是不够。”
李清愁轻道:“我们善待胡民和俘虏,才笼络出一小支愿意传递消息、精通鲜卑语的部队。只是……这样做恐怕会逼急了拓跋婴。”
薛玉霄笑了笑,说:“我只怕她?不急。”
要是她?真的信守承诺归还燕京,薛玉霄岂不是真要跟她?联合清理北方各部,帮她?完成统一北方的大业?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齐军主将参宴进城的消息传遍朔州。抵达朔州坐镇的拓跋婴也?闻讯起身,想要亲自?迎接,以表达对李将军的尊重和诚心。然?而她?才刚刚走出封北宫,就见?到街巷上水泄不通,来往如织。
拓跋婴面色一紧,立即问:“这是何意?怎么这么多人?”
她?身边的幕僚谋士也?神色一变。一个将军立即派人出去询问,回复答:“可汗,齐军入城以来走大道击鼓宣扬,城中已尽知此事。”
拓跋婴双手握拳,徘徊不定,她?咬了咬后槽牙,心道,这必是故意为之,试探我的真伪、看议和之事是不是有?诈,使?我骑虎难下!
如此奸猾的手段,简直令人有?一种很不妙的熟悉感。
她?几?次呼吸,平缓情绪,保持镇定道:“主将可是李清愁李将军?”
“是。”胡兵答,“遥遥望见?李将军在队列之首,长枪、战袍,胯.下是一匹颜色若雪的白马,英气美丽,众人见?了,都说是攻下高?平郡的李清愁李将军无?疑。”
她?这番夸奖带了些许个人敬仰畏惧的味道。没守住高?平的乌罗兰乞脸色难看,越听越闹心,斥道:“够了,退下吧!”
拓跋婴闻言心中大安,勉强挂上笑脸,吩咐殿内刀斧手照旧埋伏,舞剑之中的刺客也?如常伪装。
不多时,她?望见?齐军来到,见?为首确实是李清愁。李将军如描述一般神武英气,兼以潇洒风.流之美貌。她?伫立等候,见?李清愁至面前,刚要问候,对方便先行礼。
李清愁在马上拱手,旋即翻身下来,她?道:“见?狼主之首尚在脖颈上,真让李某心痒难耐”
拓跋婴身后的胡女部将闻言色变:“李将军!”“大胆狂徒!”
“哎”拓跋婴强忍脾气,大度道,“将军之威,我素来敬佩。不得无?礼,还请李将军入内。”
李清愁却摇头,轻笑一声:“我不过随侍之人,狼主所?待之客,非我也?。”
她?转过身,亲自?到马车边等待,分?明是佩甲仗剑的威严名将,此刻却牵马执缰,撩开?车帘,几?乎鞍前马后作臣属之态。而周遭的部下和兵卒却面无?异色,似乎觉得很正常。
拓跋婴陡然?产生一股更加浓烈的不妙之感。
一人从车内出来。
薛玉霄穿着雪色战袍,长袍上绘制着金线所?绣的凤凰和盘旋金龙。她?没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