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着想。”

谢若愚盯着她的脸,想起那日?在?宫殿之上,谢不疑与谢馥之间的争吵言语。对于血亲都没?有容忍进谏的肚量,何况两人仅为同?族,她飞快地思索斟酌,沉默半晌,忽道:“尧禅于舜,舜禅于禹,将军不欲受禅?”

薛玉霄只是微笑回复:“禅让乃是自愿,那要看统领之意。谢氏曾为司马氏择地封王,天下富庶之地,皆随统领之便。”

话至此处,两人才算是终于真心相见,表明本意。谢若愚虚浮着的心绪陡然落地她知道薛玉霄为此事图谋jsg已久,绝不可能只做什么开国元勋、什么亲重爱臣……她位高至此,家门煊赫,上面只有称帝可进一步。然而对方?三番五次以?“辅佐”之名利诱,谢若愚恐惧皇位之大,不敢轻易咬钩。

她虽然野心勃勃,对自己的本事却能称量几分。那是一个极为冰冷、严酷的位置,有薛玉霄从旁,她也会像谢馥一样寝食难安,夜夜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