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

主君又是一愣,见到昔日在?族中任意打骂、连双亲都?没有的庶出子居然踩到自己头上,一时?胸中急怒,气得脑海嗡嗡作响,那股争强好胜、冲动争夺的劣性翻涌不?止,冲上前来攥住裴饮雪的衣襟,抬手握拳要打。

拳头比巴掌重多了,还不?会伤到脸上。裴饮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对诰命动手,姨父是要下狱不?成?”

裴氏主君却闷着一口?气,作势仍把拳头抬起来,刚抬起便被攥住,被一股大力摁倒在?地。

“我说你性格太善,留人?颜面,你还不?信。”

裴饮雪抬首,居然是薛玉霄回?来,她只攥住挡了一下,然后松开手,身后的侍从立刻上前按住,不?劳少?主费力,她便伸手过来,裴饮雪将一块手帕递给她。

薛玉霄用手帕擦了擦掌心?,道:“我回?来取披风。”

裴饮雪看穿她的借口?,道:“将军柔弱,春花都?已盛开,你却还要披风挡去?夜风,不?如将我的解下来给你。”

薛玉霄按住他手,说:“不?必……我是柔弱了一些,就是我园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没有人?敢乱动,却让人?找上门来欺负我的夫郎,你也不?说出来,让我会会这位主君。”

裴饮雪轻声道:“太添乱了。”

“这能算添乱吗?”薛玉霄一笑,转头看向地上的中年男子,裴氏随行而?来的侍从部曲都?被严密看住,别说上前救主君脱困了,就是多动一步,都?被盯得死死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她的亲卫拔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