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猛地翻身将他抵在竹席上?,长发如帘般散落至裴饮雪身上?她腰上?的环佩叮当而?动,像是某种?禁忌开释的铃响。

薛玉霄的手按住他的后颈,低头?封住他未说完的言语。她觉得喉咙里的热意无处发泄、无可消散,唯有贪图他身上?这点冰凉之气,才能咽下这股陡然而?起的烈焰。

两唇相接。柔情如同一张破旧细密的网,被她释放出的攻击性和占有意猛然撞散。裴饮雪口?中的空气瞬间被攫取干净,几乎有一种?近似窒息的压抑,他是薛玉霄掌下抚摸的祭品、是菩萨佛陀座下的莲台,是一只被蟒蛇吞掉的瑟瑟小鼠……她好像真的能吃了他。

他本能一般地想逃。

这完全与情绪、与爱和欲.望无关,这是一只猎物不意间踏入猎人的网中。薛玉霄平时?的表现太过?镇定沉寂,如同一片水平无波的湖面……但她并?不是静谧的湖水,她是波澜万丈的海洋,顷刻间便能将他拖入溺水般的绝境。

她的齿尖碰到了裴饮雪的口?腔,如此柔嫩温顺的小蛇,居然被噬咬出血气渐浓的破损。

这点清凉的铁锈味儿并?不能很好地平息现状,裴饮雪抓住薛玉霄的肩膀,掌心渗出微热的汗,他的眼?睫被眼?泪濡成了粘连的几簇,从喉咙里发出支离的呜咽,简直像是引人凌弱的妙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