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他一下,却听楚惊澜淡淡道:“顺路可以磨炼你们心性。”

……原来是这样吗?

那确实很磨炼心性,三小孩儿恍然大悟。

萧墨:……不,我没这个意思。

萧墨愤愤开始掐诀,楚惊澜坐在他身边:“我不用被隔开。”

萧墨手一顿,偏头隔着面具瞧他。

楚惊澜语气没什么起伏,依旧跟古潭里的水似的,泛不起波纹,不似活水,似远山禅院中最平静的湖。

“你乐理有进步,我再清楚不过。”

从最初鬼哭狼嚎的地狱之音,到后来杀人见血的呕哑嘲哳,再到野兽嘶鸣,再到如今磕磕绊绊、勉强成曲,楚惊澜听了个遍,最有发言权。

系统都还有屏蔽自己听筒功能的时候,楚惊澜却没有落下一曲。

萧墨摩挲了下笛子,歪头:“好听了?”

楚惊澜:“难听。”

萧墨磨牙:“这不是你的吵架预告吧?”

“有进步,但还是难听,不冲突。”

萧墨噎住,楚惊澜却抬手:“笛子借我。”

萧墨噎归噎,但还是气势汹汹把笛子放了上去,他倒要看看楚惊澜想做什么。

楚惊澜接过笛子,他视线触及到吹孔时顿了下,才缓缓抬手,将笛子横在唇边。

气息穿过竹笛,化作悠扬乐声,高高飞起。

萧墨微微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