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天后,楚惊澜勉强能坐起,但无法走动,他急着想恢复行动能力,好安排娘亲的事,他打坐调息,可丹田如今就是个沙漏,即便从周围汇聚来灵力,也根本留不住,反而因为经脉滞涩惹得浑身巨疼。

比以前多花费二十倍甚至更多的时间,只能得到不如以往一成的调息效果,收效甚微。

不过既然有效果,哪怕只有一点点,楚惊澜也愿意坚持。

萧墨看着他浑身冒汗,试着给他丢了个清洁术。

好在心魔对本体做什么都不受限制,轻松成功,楚惊澜恢复一身干爽,朝萧墨开口要说什么,却立马被萧墨打断:“别和我说谢谢。”

楚惊澜于是闭上嘴,只用目光看着他。

萧墨被瞧得不自在,干脆从窗户翻出去,到院子里吹风去了。

楚惊澜醒来第六天早上,两个侍从捧了衣物进来,这是要出门的准备,萧墨和楚惊澜同时蹙眉。

侍从的话里没有任何恭敬,眼睛里反而还有戏谑,宛若等待一场好戏:“少爷,苏家来退婚了。”

楚惊澜完全看透了他们的神情,只冷冷道:“退便退,我知道了。”

此事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掀不起丁点波澜。

侍从却没有放过他:“但少爷,今日苏家正式上门退婚,家主说,无论如何你必须在场,因此让我们伺候你更衣,好去前堂见人。”

萧墨瞬间捏紧了手里的笛子,原著不会把这些画面都事无巨细写出来,关于退婚剧情,开场时楚惊澜就已经出现在厅堂中,而今才知道楚惊澜连床也下不了,还非得被逼着去,摆明了就是在折辱人!

捧衣的侍从说完话,另一个侍从推来一把轮椅:“少爷,时间不早,尽快吧,若是耽搁了,怕惹家主长老不快。”

楚惊澜盯着那把轮椅,忽的笑了:“好。”

他笑意不及眼底,薄凉又讥讽。

萧墨眼底红光又要透出来:“他们故意的。”

楚惊澜:“想看,就给他们看。”

看天之骄子跌入泥潭,看天才成为废人的笑话,可他楚惊澜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