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新生,从不是一个舒舒坦坦的过程。

听到萧墨说完,楚惊澜才闭上眼,再度开始。

第二天,他依然疼晕了过去,萧墨按上他的脉搏,发现丹田碎片几无变化,不好不坏。

第三天与第四天,没什么差别,但第五天的时候,楚惊澜头一回没能完全入定就被迫惊醒,退出打坐状态,这次没有吐血,但他大汗淋漓,呼吸非常紊乱。

萧墨用灵力疏导他的经脉,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楚惊澜低垂的目光扫过萧墨的衣摆,不由闭了闭眼。

他是很能忍受疼痛,但楚惊澜从不认为一个人的心志必须要用痛来锤打,痛楚只会让人精神不稳,接连五天的剧痛和毫无进展的丹田,一遍遍在凌迟他的精神。

萧墨的衣摆被他的血一遍遍污染,可他却连个最简单的清洁术也做不到。

楚惊澜不语,双拳紧握,指甲狠狠扎进了掌心之中。

他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为力。

萧墨也不再作声,而是一根根掰开了楚惊澜染血的手指头。

但他刚掰开,楚惊澜又把手掐了回去,如此两遍后,楚惊澜的掌心被自己掐得血肉模糊。

萧墨要给他气笑了。

于是第三遍,在楚惊澜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拢手指时,萧墨直接将自己的手塞入他掌心,整个将他手掌裹住。

萧墨:“你再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