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利店还开着门,他看了两眼,起身走了过去。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是一根棒棒糖。

不能抽烟。

他总是抱她,被她闻到身上的烟味,不好。

他蹲在马路边上吃棒棒糖。

偶尔有下夜班回来经过的路人,看到他都绕道躲得远远的。他穿着卫衣戴着帽子,这样看着,很像意图不轨的坏蛋。

吃完一颗又一颗,地上散落一地的糖纸。

他盯着远处迷蒙的夜色,好半天,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打了两遍才有人接,那头明显是被吵醒的,无奈又含笑:“我的小少爷,这大晚上的,你折磨人啊?”

“大晚上?”季让皱起眉,“你那边现在不是白天吗?”

“我不在纽约。”那头翻身坐起,打了个哈欠:“我回国了。你姐没跟你说?”

“我没跟她联系。”季让蹲得有些累,在台阶坐下来,“刚好,我有事找你。你在哪个私人医院任职?还是自己开了诊所?我明天放学来找你。”

“都没有,我休假呢,不接单。还有我没听错吧?放学来找我?你什么时候规规矩矩上过课了?”

“没跟你说着玩,正事。”

那头听他语气严肃,笑起来:“以前绑着你来见我,你不来,来了还跳窗跑,跑不算完,还把我的好不容易淘回来的景德牡丹瓷给摔了。现在却要主动往我跟前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