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敢跳上最近的桌子,催促觅觅打开罐头。刚掀开盖子它就唰唰地吃起来,汤汁溅得到处都是,有点埋汰。

觅觅被邵随影响得也很洁癖,默默往后退了些。

他眼巴巴地等了十分钟,何勇敢终于吃完了。再不吃完,觅觅可能也要忍不住去买一罐,好香。

“那什么协会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饱喝足的何勇敢瘫在桌子上,狐疑道,“不会禁锢我们的自由?”

觅觅说:“我就在这里呀,晚上还要回家和邵随一起包饺子呢。你如果喜欢这里的生活,等社会化训练结束还可以回来。”

何勇敢疑心很重:“这协会对我们好是不是想放松我们的警惕,好解剖我们做研究?”

“不是吧,我已经认识他们一个多月了。”觅觅摸摸头,“我脑花还在里面,没有被人类吃掉,心脏也怦怦跳。”

“……她骗我。”何勇敢嘀咕了句。

“谁骗你?”

“关你什么事。”何勇敢翻脸不认人,“给我一个地址吧,我有空去看看。”

“很远呢,小猫腿跑断了都到不了,要坐车才行。”觅觅一脸喜悦,“我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吧,当面沟通。”

“行吧……”何勇敢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这么积极?”

“因为我很正直。”

觅觅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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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何勇敢的事,觅觅打车回到小区,单元楼下还摆着他和邵随堆雪人,不过因为今天出太阳化了一些。

觅觅捧了一团雪,给它补上耳朵。

新家门锁是之前出租房买的那款,搬家的时候一并带来的。觅觅人脸早就录进去,一靠近门就会打开。

他没急着进去,在玄关处探头探脑。

邵随好像没回来。

然而觅觅刚松口气,就听见恶魔低语:“干什么去了?”

觅觅格外心虚:“没,没干什么呀……”

邵随正拿着围裙,靠在厨房门口。

“我帮你系吧。”觅觅殷勤地跑过去,“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呀?”

邵随问:“不想我回来?”

觅觅甩锅:“怎么会呢,你不要想这么多。”

邵随这几天一直在往医院跑,因为父亲石英杰粉碎性骨折住院,身边没有一个人,小三跑了,爷爷奶奶年迈过不来。

所以尽管邵随看石英杰就像看陌生人,还是出于道德腾点时间给便宜爹。

在医院也没什么事,石英杰主动请护工,邵随只帮忙跑医院手续和拿药。

石英杰唉声叹气卖惨的时候,邵随冷眼旁观,末了呛几句活该。

这就是亏妻亏子的代价。

然而奇怪的是,觅觅对邵随出门不带自己的行为毫无意见,非常体贴。

邵随感觉不得劲,昨天实在没忍住打开了手机的共享定位,结果发现自己前脚刚出门,觅觅后脚就打车去了猫咖馆。

介于觅觅再次进入了发情期,邵随怀疑他的男朋友可能想找女朋友了。

觅觅抓着围裙带,系了个乱七八糟结:“我们开始包饺子吧?”

“嗯。”邵随沉重道,“还记得我们约定过什么吗?”

觅觅疑惑抬头。

邵随暗示道:“伴侣是一对一关系,不可以找别的猫,也不可以找别的人。”

“记得。”觅觅自然道,“手好冷呀。”

“……”邵随握住觅觅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贴着腹肌,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衬衣。

“不是买了手套吗,怎么不戴?”

觅觅装作不小心,抠抠邵随肚脐眼:“它扎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