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蕤没做声,他哆哆嗦嗦地换起了衣服,手指卷起衣服下摆,想要利落脱掉,但却笨手笨脚的。

,你在吗?他胆战心惊地问着,心脏跳动的速度格外快。

换衣间不算大,可以容纳四五个人站着,但是太安静了,就显得有些可怕。

回答的声音也不慢:我在。

第一时间就能够回应他的请求,时蕤不免松了口气。

他脱到裤子的时候,手指顿住,羞赧地问:,你…你是不是能看见我啊?

这次顿了几秒才嗯了一声,然后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地说:系统是没有感情的。

看上去不太像…

但时蕤犹豫了几秒,到底没说什么,慢吞吞地把裤子给脱下来,赤条条的,然后换上了那套纤薄、柔顺的泳衣。

换衣间里面有一面长方形的落地镜,正好能够将人大致照进去。

时蕤站了过去

那套抹胸或许就是设计的小胸款,他穿着竟然也没有任何违和感,雪白的皮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晕着光,他的肩窝还有膝盖等地方都是清透的红,细伶伶的两条腿又白又长,小腿肉很绵软的样子,一戳都能留下一个印子。

水蓝色的泳衣或许就是专门这样设计的,那里有点小小的鼓起,衬得他更加灵动可爱,穿着比不穿还要纯欲几分。

可是真的要穿这一套穿去吗?

他不信那些人不清楚自己是男生,还有刚才带着恶意的恐吓…

时蕤有些迟疑。

但这是游戏的要求。

突然开口:换了。

时蕤:啊?

这套泳衣可以换掉。耐心地说,在换衣柜里还有另外一件。

时蕤转过头,就看见柜子里装着一条很上去普普通通的灰色短裤,像是学校发的校服。

他把它打开,宽大的裤腿展落,上面还有两条白色的条纹,更像是校服了。

这是你给我的吗,?时蕤问。

嗯了一声。

这样可以吗,不算是违背游戏的规则么?

说:不算。

时蕤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立刻把那套穿上去就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泳衣脱下,换成这条裤子走出去。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门打开后,他垂着脑袋,就感觉有无数道炽热灼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赤/裸/裸的,丝毫不加掩饰,直白露骨得让他都有些害怕。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很呆。

一只微凉的手在这时冷不丁地搭在了他的肩头,低低的声音压来:“走吧,跟着我们去泳池,你不是一直都想来这个party么。”

时蕤侧仰脑袋,这是个金发绿眼的男人,眼睛很剔透,是祖母绿宝石,深得发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他。

他好像还在瞳孔间看见了什么…

一种非人的,冷硬的变化。

连同着圆润的肩头被触摸的地方都变得黏腻恶心起来。

在泳池旁边的白色瓷砖旁哼哧哼哧干活的男人骂骂咧咧,差点就想要撂担子不干了:

“我现在脑子都还昏着呢,每次都这样。死亡逃生游戏就只顾着前面那两个字,得把我们弄死才能如这个游戏的愿了吧。”

另外一个擦拭爬梯的人开口:“你小声点,待会儿被那些NPC听见了你就完了。”

男人还是在不满地破口大骂:“垃圾游戏也真是的,完全不告诉你哪些是玩家哪些是NPC,当猜谜游戏啊。给我们的身份也敷衍得要死永远都是干苦力的底层。明明军校生里大家都是学生,别人就是天之骄子,我们全是打工牛马。”

不过他们两个很快就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