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目的虫族,也如厄瑞波斯一般拥有强悍的体表素质。
基地内暗淡无光,道路四通八达,最终都通往空旷又严肃的纯白大厅中,属于虫母的能源石雕像高高立于中央,路过的虫族战士们都会驻足片刻。
他们凝视着自己的母亲,用眷恋悲伤的目光。
时间一到,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宏伟壮观的雕像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得出应是年轻的男子,散发出庄严而又肃穆的气息。
倚靠在雕像脚边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瘦弱的青年,他只随意穿了件白色衬衫,胸前的口袋上缝着玫瑰的图案,腿上穿了条挽起的黑色长裤,露在衣服外面的冷白皮肤透出些许蓝色。
黑色头发轻轻扫动着,抬起脑袋时,从碎短头发下的长后发滑过几缕在胸前,露出掩在黑发底下的蓝发。
这是一张清冷疏倦的面庞,冷光皎皎,活像是一捧雪。半阖的眼皮下,蓝色的眼睛颤动着,可惜右眼却被黑色的皮制眼罩给遮住。
他将手中的蝴蝶高高抬起,展开翅膀的蓝闪蝶上金属的光泽绚丽,透出粉色的耀眼光芒,再一转,光芒又变成了其他颜色,瑰丽得几乎让目眩神迷。
青年却突然面色冷酷地握紧手掌,缓缓收拢,颜色耀目的齑粉从他半握的掌心落下。
“欣赏你的人不在,又有什么用呢?”
“母亲,我好想您。”
“母亲。”
寂寥绝望,像是生命走向尽头发出最绝望的嘶哑吼声在空寂的大厅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