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暂时不去想逃走的事情,愉悦道谢,“多谢殿下。”

有了银子,她就能做许多事,这是她拿方子换的,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不像是上午的赏赐,无功不受禄。

虞九舟没有提及赏赐的事情,在她看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那是母后的赏赐,敲打迟晚也是为了自己。

母后与迟晚之间,不用想,她肯定选择维护母后的权威。

既然迟晚说要把东西都换成银子买物资救灾,那她就给她银子,一个月一千两,足够她用的。

那两个方子要是有用,虞九舟再赏的,就不是银子能买得到的了。

虞九舟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内殿。

夏去立即走到迟晚旁边,“驸马,走,臣带你去你的房间。”

这人怎么还自称臣,还好声好气的,可不像她那个暴躁脾气。

迟晚后退了一步,有点儿不想跟她走。

哪知夏去继续道:“驸马,以前是臣错怪你了,你也是有真本事的,不是臣想的那种,靠吃软饭上位的人,天天走歪门邪道,想着算计殿下,你当着我们的面,毫不设防地把那么好的两个方子说出来,那是信任我们,从今以后我夏去,驸马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杀猪,我绝不杀鸡。”

迟晚:“……”

她还没说话,夏去又补充道:“但你让我做的事,不能跟殿下的事撞在一起啊。”

迟晚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夏去这个人疾恶如仇,脾气算不上好,但是知错就认,很是坦荡,只要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真心服气。

夏去是个话痨,一张嘴在她耳边不停地说,“驸马,我就当你以前是昏了头不懂事,现在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以后要保持啊,尽管我服气你,但你要是做出对殿下不好的事情,我还是要揍你的。”

“对了,驸马你会医术,那会不会药酒,就是又能当药用,还能解解馋的,咱们军伍里有不少老兵,他们身上弄了不少伤,天天吃药不见好,还不能喝酒,他们都说,剩下的日子没活头了。”

“我是跟着他们长大的,一身功夫也来自他们,可惜我能为他们做的不多,但是驸马你放心,我给银子,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都给你。”

听着耳边的声音,迟晚想了想,“也不是没有,等我回去研究一下。”

“多谢驸马,您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夏去表现得很兴奋,迟晚想到了一件事问道:“他们退伍了吗?”

“退了,早已不能上战场杀敌了,又没娶妻生子,身上又没什么钱,多亏了徐家建了老兵收容营,让他们还能安享晚年,可是却被言官参徐家收买人心。”

说起这个事情,夏去就很气愤,这些老兵伤的伤,残的残,就算收买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朝廷不养为国奋战的老兵,还不让别人养,当真是憋屈。

迟晚点头,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去找殿下。”

“你找殿下也没用,殿下每次管这个事,都被陛下训斥,陛下不喜殿下为徐家说话。”

哪怕徐家是虞九舟的外祖家。

但迟晚还有别的想法,她进到内殿,虞九舟刚脱下外套,正要继续脱衣午休,就听到春归在拦迟晚。

“驸马,殿下要小憩一会儿。”

迟晚看向虞九舟,“殿下,臣还有事要说。”

想到制盐法,蜂窝煤,虞九舟示意春归放她进来。

适当地表现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用的,之前迟晚因要跟虞九舟诊治,所以能每日见到她,等虞九舟好了,对方肯定就不见她了。

现在迟晚不停地表现出自己的用处后,哪怕虞九舟心里再讨厌她,都不会无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