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我算起来有血海深仇。”迟晚又帮迟晴扎了一针,她的脸色才好起来。
血海深仇?确实。
迟晚还有一事不解很久了,“你为何帮我。”
迟晴微微笑了笑,“我在知道真相后,就疏远了李芬,多在外游学,十六岁中举,二十岁不到中进士,然后考上了庶吉士留在翰林院,我的努力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报仇,这期间,我没有一刻没有不想报仇,还找机会杀了李芬,我还一次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计划,以身入局,为了保证迟家的灭亡,直到知道你跟喝完酒后告白还是长公主的陛下,这件事本不会引起什么,毕竟喜欢长公主的人很多。”
“而我,通过一些人,把长公主跟一个废物结亲的好处,告知了二王,他们自然推波助澜,那时其实我是颖王的人,是一步暗棋,所以没有人知道我跟颖王的关系。”
“长公主不站队,且作为先帝唯一的孩子,日后肯定掌权,就算不摄政,也必定权重,可长公主为人处世毫无漏洞,那怎么让她站队,怎么在日后登基收回她的权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制造一个缺点,一个废物驸马,这个驸马站队,就算长公主不站队又如何,驸马在外代表的就是半个长公主。”
“你成了驸马,以你的性格,先不说能不能成为长公主的缺点,至少你会给迟家带来灭顶之灾,加速迟家的灭亡,迟铭武跟迟煦必定会认不清自己,仗着长公主府的势,犯下越来越多的过错,这会导致侯府的灭亡,你要站队后犯下大错,也会被灭族,先帝最讨厌的就是夺嫡站队,长公主的驸马站队?那不就是长公主站队,为了不让长公主站队,陛下肯定会杀了你,灭了侯府。”
“所以不是先帝选了淮安侯府,是我让淮安侯府进入了先帝的视线。”
“然而……”
迟晴顿了一下,看向迟果,“你出去。”
迟果愣了一下,没有问为什么,转身走出房间,还把房间的门关上,她没有好奇偷听的想法,静静地坐在外面,以防有别人偷听。
迟果离开后,迟晚眉头一皱,总觉得对方还要说出更多的事情来。
她始终没有想到,一切都是迟晴在后面算计的,智多早亡,少年时期就开始算计,一算多年,长寿也难。
“你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会给陛下带来什么吗?”
迟晴挑眉,“知道,所幸,陛下为陛下。”
呵!迟晚冷笑,那是虞九舟重生了,前身死了,灵魂换成了她,如若不然。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
事到如今,迟晴已病入膏肓,追究还有什么用。
迟晴笑了,她感受到了迟晚一瞬间的杀意,可做了就是做了。
“可那一日,你忽然回到淮安侯府,通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一个人气质不可能变得这么快,或许你成婚后很少回侯府,他们觉得你是在长公主被迫伪装,但我太了解你了,为了算计你,我知道你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比你的娘亲了解你,比所有人都了解你,你不会变的,你就是一个废物,可你却变了,身上具备着无畏正义的气质,这绝不是迟晚有的。”
“我跟你打招呼,你不仅回应了,态度还很和善,要知道,你成了驸马后,见到我都是高高在上,要么不搭理,要么跟使唤仆人一样,这绝不该是迟晚能表现出来的。”
“等你到了后堂,竟然阻止侯府兼并民田,还以上奏威胁,这种计策,绝不会是你想出来的,我在想,难道你看出了侯府在取死?不对,你想不到,那就只能是长公主,可长公主为什么要帮你。”
“所以我侧面打听长公主对你的态度,见到长公主还特意上前打招呼,表示我跟你的关系很好,可她看我的眼神更加厌恶了,甚至是恨,恨不得迟家人都死,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