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了解迟晚,她的内心恐怕是将信将疑的,嘴上说着相信罢了。

但是想到那些蛊师们的话,虞九舟不敢赌,万一迟晚真的出了问题,她承受不住那个后果。

只要迟晚还在她的身边,一切都好,要是迟晚再出什么问题,她怕是会成为行尸走肉。

就像迟晚劝她时苏霍的那样,“不要整天看奏折,小心成为一个只会做皇帝的机器。”

可是她没了迟晚,不就是只会做皇帝的机器嘛。

虞九舟注视着迟晚,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深情。

迟晚回避地移开了目光,虞九舟这样的目光,看得她的心脏都慢了一拍。

还好马车到了淮安伯府,外面的春归叫她们下车。

皇帝出行,皇城司早就把淮安伯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了,连伯府内,每个院子都安排了人,以防不长眼的冲撞了皇帝。

迟晚打开门准备下马车,却发现虞九舟没有动,她扭头看过去,“陛下不来吗?”

“你到迟家找迟晴,我就不去了。”

虞九舟心想,迟晚对大周了解得差不多了,只要小心点儿,不暴露失忆的事情就好了。

就从淮安伯府开始,一点一点地让迟晚开始接触外人。

既然蛊毒一时半会儿解不开,迟晚也不是刚失忆那会儿一无所知了,总不能还困在那一个角落,不让她出去。

过度保护,可能会适得其反。

哪怕迟晚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记忆,至少能过正常的生活。

可是盯着迟晚的人太多了,只能小范围的,一点点地放开。

前提是在淮安伯府,迟晚失忆的事情没有被发现。

见迟晚走下马车,就要离开时,虞九舟又打开了窗户,“今朝。”

迟晚习惯了被叫今朝,立马停下了脚步,看向虞九舟。

虞九舟点了点太阳穴,提醒迟晚,不要暴露自己失忆的事。

“知道了。”

迟晚随意地应了一声,踏进了淮安伯府的大门。

皇城司里的司卫都是迟晚的心腹,外面传言指挥使功高盖主,被陛下囚禁,他们有些人看似不相信,其实内心已经动摇了。

如今看到指挥使站在他们面前,部分人激动得眼泪都快要出来。

看到迟晚的皇城司司卫,不约而同地跪下,“参见指挥使大人。”

“参见指挥使大人。”

迟晚走一路,都有人下跪。

她很不习惯,想要让这些人起来,想到不能暴露失忆的事,她只能不动声色地往前走着。

紧接着李保迎了上来,“陛下说,王上受伤未愈,奴婢准备了轿子来着。”

李保,皇城司指挥同知之一。

迟晚心里把人物对上号,这多亏了夏去,今天一大早把她叫起来,让她看朝堂所有人的画像以及治疗。

她们还真是相信她的记忆力。

不对,她们怎么知道她过目不忘的?

迟晚确定自己以前的记忆只是好了些,距离过目不忘还是有些距离的,而她们为什么会知道?

她还没不及多想,旁边李保疑惑地喊了她一声,“王上?”

迟晚这才反应过来,“不必。”

她放慢了脚步,看起来像是受伤未愈的样子。线诸府

李保见她不愿意说话的样子,连忙躬身引路,他一个内监能获得如今的地位,靠的是王上跟陛下,他是家奴,而非臣子。

所以面对迟晚的不愿说话,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领着迟晚来到了迟晴的院子里面,而迟晴正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支拨浪鼓。

察觉到迟晚来了,迟晴笑了笑,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