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尴尬多次,颖王脸皮厚了许多,“那是本王记错了。”

实在是不想尬聊下去了,迟晚不由得问道:“不知颖王可知,我今日遇到了刺杀。”

颖王:“……”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消息吗?都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是刺杀驸马,不是应该刺杀长公主嘛 。

颖王默了一瞬,“驸马这是何意。”

迟晚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他,“我的这句话很难理解?不知颖王为何有此疑问。”

颖王深吸一口气,忽然换上了笑脸,“阿晚,你是我的妹媳,怎么能这么跟阿兄说话,再说,哪个不长眼的敢刺杀阿晚你。”

妹媳?阿晚?

迟晚被恶心到了,“颖王说笑了。”

“唉!”颖王故作不满道:“你该叫我阿兄,若不好意思,可称我字念安。”

“对了,我还不知阿晚的字呢。”

迟晚语塞,她哪来的字,前身还未取字,长辈不管,老师是族学的,更不会管这件事了,后来读国子监,也没人管。

要不,她自己给自己起一个?

也行,她正要开口,哪知虞九舟率先道:“今朝。”

嗯?迟晚疑惑地看过去,同时心里默念这两个字,今朝,今朝。

虞九舟为她取字今朝,她喜欢这个字。

船上烛光闪烁,把迟晚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能从影子里看到那一颗心不寻常地跳动。

颖王却在嘴里重复了一遍,“今朝?迟今朝,好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此言一出,虞九舟摇头,“是数当今贤才,还看今朝。”

迟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想起,醉酒时,她好像念叨了这句话,没想到有一天,她的字能出自此处,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不过虞九舟改了前面的字,称她为贤才,意思又不一样了。

颖王震惊了,“阿舟还真是看好今朝,大周当今的贤才,难道要以今朝为标杆了?”

“字是期望,颖王是在曲解孤的意思。”虞九舟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期望迟晚成为一个贤才,品德端正,有治国安邦之才。

迟晚献上的 几个方子,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从她选择为学子出头开始,就证明了她的德行,一个能为学子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德行自是没的说。

可迟晚有些太随性了,能看出来她有能力,可对做官没有太大的追求。

虞九舟想到自己让她做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这人居然没有太大的欣喜,十九岁的大理寺少卿,纵观大周二百年不会超过三个,来日前途不可限量。

治国安邦对如今的迟晚来说太远,也不善于这类的事情,但没有人天生就会的。

迟晚聪慧,跟在她的身边久了,未必学不会。

经过这些日子,虞九舟很看好迟晚,只要她能保持现在的忠诚,日后成为她的左右手也不在话下。

她若监国,迟晚必是重臣,她若摄政,迟晚必是内阁阁臣,她若更进一步,迟晚如何不能封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在于,迟晚能保持现有的忠诚与能力,能满足她所期待的那样,能学会怎么做一个治国安邦的重臣。

可惜,现如今的迟晚没有那种干劲。

今朝二字是虞九舟对迟晚的期许,不仅是期望她成为一个贤才,更是希望她能有些干劲。

迟晚却以为,虞九舟在给自己解围,同时她很喜欢这个字,今朝指当下的这一天,重在当下悟真常,莫为嗔怨扰清修。

其实颖王理解得也不差,及时行乐也挺好。

但迟晚能站在颖王那边吗?当然不可能,于是她道:“殿下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