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馨宁羞红了脸,捂住林听的嘴,生怕她再吐出大胆的话。
尽管里间只有她们,就连贴身丫鬟也在外间候着,但段馨宁还是听不得这些,面红耳赤的。
“你说什么呢!我、夏世子,我们现在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段馨宁语无伦次地解释,“是我借了二哥的书,但……”
林听拉下段馨宁的手:“弄坏你二哥的书了?”
段馨宁揪着帕子,脸红欲滴血,不太好意思:“不是弄坏了我二哥的书,二哥人好,就算弄坏了他的书,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你究竟做了什么。”林听想不出她会做什么错事。
“我还书的时候,不小心把春宫图夹里面了,回来才发现的,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段馨宁鼓起勇气才说出这番话。
葡萄从林听指间掉落,砸回缀着花的小竹篮里:“春、宫、图?你说你把春宫图夹进你二哥的书里了?段令韫,你行啊。”
段馨宁羞到不敢看她,用帕子捂住脸:“我不是有意的。”
林听一愣一愣地捡起那颗葡萄:“慢着,你看春宫图?你以前不是连有房事内容的话本都不看?只看谈感情的,现在怎么看上春宫图了?”
段馨宁回忆起春宫图的内容,头越埋越低,声如蚊呐:“我就是好奇,没看过多少次的。”
“你太不讲义气了,看春宫图这好东西,居然不叫上我。”
段馨宁快羞死过去了:“好乐允,你莫要打趣我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瞒着你。”
林听吃下葡萄,不再逗段馨宁:“这还不容易,趁你二哥还没发现,溜进他书房里拿回来,你又不是没溜进过他书房。”
“不行。”
她不解:“为何不行?你二哥给书房上锁了?”
“不是,我二哥把那本书带去北镇抚司了。”段馨宁不久前失眠,找段翎拿了本晦涩难懂的书,看一会就困了,很管用。
带去北镇抚司了?林听“咦”了一声,爱莫能助道:“北镇抚司……你还是想想如何跟你二哥解释你往他的书里放春宫图的事吧。”
段馨宁眼神闪躲:“我今天早上找二哥说了。”
林听:“怎么说的?”
“说书里面夹着别的东西,让二哥带回来。”段馨宁内疚着,“可我怕二哥会直接翻开书拿出春宫图,于是脱口而出说里面的东西是你的,让他不要乱看。”
林听嘴里的葡萄都不甜了,这不是她在现代上学的时候玩过的花招,看小说被父母逮住,说是同学的,他们就不会收走。
可段馨宁藏在书里的并不是话本,而是春宫图。
两者的程度完全不一样。
林听气笑了:“段令韫,你真够意思的,有春宫图不跟我分享也就罢了,还让我给你背锅。”
段馨宁忙不迭抱住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我怕二哥知道了,会告诉母亲,所以才不敢向他坦白的。”
段翎脾气再好,也是她二哥,段馨宁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林听哭笑不得:“可你不一定要用这个借口啊,说你还想看那本书,让他从北镇抚司里带回来,相信他也不会拒绝的。”
段馨宁抿唇:“二哥书房里还有一本一模一样的书。”
林听想了几秒:“那就说你在上面做了批注,要原来那一本。以他的性格,不会拒绝的。”
“二哥知道我不喜欢看这类书,也知道我拿那本书是因为睡不着觉,怎么会在上面做批注。”
段馨宁垂头丧气:“他可是锦衣卫,习惯从人的言语中找破绽,肯定会怀疑的。听我说做了批注,说不定要翻开来看。”
“行吧。”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