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淡定道:“此事自然与梁王殿下无关,只是串通外邦人贩卖私盐之人就在席上。”

梁王砸了手中酒杯:“你想在本王府里将人抓走?”他知道锦衣卫想抓谁,抓的是他妻弟。

段翎:“奉命行事。”

梁王站起来:“好啊,不过段指挥佥事难得来本王府里一趟,本王得好生招待方可,不如这样吧,你喝杯酒再带人走。”

段翎反应平平,正要上前取酒,却被他拦住了:“直接喝多没趣,本王找个人用嘴喂你。”

此话一出,席上的世家子弟交头接耳,表情各异。

谁都能听出梁王这是想趁机羞辱段翎,明知道他不近女色,却依然要人用嘴喂他喝酒,找来的还是个他们瞧不起的低微舞姬。

梁王大手一挥,随意指了站在舞台最前面的一个舞姬:“就你了,要是段指挥佥事不肯怜香惜玉,喝完你喂的那杯酒,那小美人你只好以死谢罪了。”

被指中的林听一脸懵。

“啊?”

旁边的舞姬提醒她:“梁王唤你过去呢,还不快些。”

林听先是一懵,随后大怒。该死的梁王,什么叫他不肯喝酒就要她以死谢罪?威胁谁呢。等我离开梁王府了,要给你下痒痒粉!

不过……这未尝不是个光明正大亲段翎的机会。

既是梁王发话,就算段翎不愿如此,也只会推开她,不会动手拔绣春刀,让她血溅当场吧。

林听迟疑着下了舞台,走动间裙摆扬起,依稀可见裙下赤着的双足,那窄瘦的脚踝上也系着舞姬跳舞时要戴的银铃,叮当作响。

段翎看着她朝他走来,转头对梁王道:“恕卑职难以……”

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完,林听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爽快地喝下一整杯酒,踮脚亲了上来,没给人任何准备,就连梁王也愣住了。

梁王没想到这舞姬性子这么野,寻常人不该先向他们行礼?她倒好,赶着投胎一样。

林听连个眼神都没给梁王,左手利落捂住了段翎双眼,右手揭开紫色面纱一角,只露出抹了胭脂的唇瓣和线条优越的下巴。

看在外人眼里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喂酒情趣。

实际上是她不想露脸。

段翎也没料到她一上来就亲,不容拒绝似的。等他反应过来,林听口中的酒已经顺着唇角进入了他唇齿间,染着熟悉的女儿香。

两唇厮磨着,混着酒水。

段翎要往后退,推开她,眼神古怪。可才刚分开一点,林听迅速用手按住他后颈,又亲了回去,溢出来的酒水沿着她唇角滴落,有几滴砸在他手背上,发着烫。

[30]第 30 章:他认出来了!?

数步之远,今安在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为了不露出破绽,完成这单生意,拿到六百两,林听当真是豁出去了,他自愧不如。

林听无瑕顾及旁人眼光,还在努力地亲段翎,默念数着数,好不容易偷袭成功,自当竭尽全力争取完成亲人的任务。

微凉的风徐徐吹过,她鼻间充斥着浓郁的酒香。

捂住段翎双眼的手微出汗,林听与他相抵的皮肤产生些许摩挲,而轻盈的舞裙压着大红色飞鱼服,一蓝一红的布料在风中交织。

她腰间那些垂下来的小铃铛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碰着他腰间的绣春刀,发出没什么规律又有点好听的铛铛铛音。

梁王府后院因为林听这个措不及防的吻而陷入短暂的沉寂。

段翎的双眼被捂住,陷入一片黑暗,触感更敏感了,唇上的柔软生疏地碾压着他,渡入含香酒水的同时,舌尖无意扫过他。

酒香醉人,仿佛闻着便能醉得不省人事,段翎眼睫轻颤,手腕却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