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掉林听肚子发出的叫声:“你们认不认识段翎?”
他们见她似乎认识段翎,态度愈发地热络了:“国子监里无人不识段二公子,我们自然是认识他的,姑娘你找他有事?”
林听如实道:“是这样的,他说放堂后会来找我,可现在还没来。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平常在哪里上堂?我想去找找他。”
国子监有很多间讲堂,她不知道段翎在哪一间,像无头苍蝇,一间一间找过去也太费时间了。
他们立刻给她指了方向。
“谢了。”
“姑娘客气了。”他们见她没别的要问便走了。
丫鬟等他们离开了才道:“七姑娘,您怎么突然想去找段二公子了,要不我们再等等?段二公子说不定正在来的路上呢。”
“不等了,你和我一起去。”林听嚼碎糖,转头看车夫,“陈叔您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要是看到他,就跟他说我去找他了。”
车夫担心道:“老奴记住了,七姑娘您也当心点。”
林听撑伞出殿。
丫鬟忙不迭地跟上。
雨太大,快走到讲堂时,丫鬟手中的伞险些就被雨砸掉下去,还是林听眼疾手快地帮她握住。她的模样随李惊秋,力气也随李惊秋,年仅十三岁,力气就很大了。
等丫鬟撑稳伞,林听抬头看前面。国子监讲堂的门窗一般不关,方便学子随时进去学习。还有就是门窗离屋檐较远,沿着瓦流下来的雨水不会溅进去,不怕弄湿。
林听快步行至讲堂,放眼看进去,没发现段翎。她收起伞越过木门,往里走:“段翎?”没人回应。
丫鬟迟疑道:“段二公子是不是忘记我们还在国子监了?”
“他记性好着呢,不会忘记我们还在国子监的,应该是有事耽搁了。”林听继续找段翎。
走到最里面发现这间讲堂里还有间小书室,门上有锁。她抚过门旁边的“书室”牌子:“讲堂的门都没锁,怎么锁书室的门?”
在阴雨这种天气,即使有灯照明讲堂,丫鬟也感觉阴森森的,因为放堂了,没别人,只有她们在,她想让林听回有车夫的客殿。
“可能里面有珍贵的书。段二公子不在,我们回去吧。”
林听忽然弯腰捡起靠门处的一个绣着“羽”字的香囊,放到鼻下闻了闻,确认是熟悉的沉香,她拍门问:“有没有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