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喜欢杀戮又不代表会滥杀无辜,但对段父送段翎去当药人的事惊讶。

“母亲没拦住他?”

段翎像是在说与他无关的事:“我父亲是瞒着母亲将我送去的。她知道后,我已成了药人。”

林听又问:“这件事跟你大哥有关系?我之前听令韫说父亲母亲吵架时提起你和你大哥。”

他抚过手炉:“没有关系。只不过大哥是为了救陛下而死,而我大哥之所以会当锦衣卫,是因为父亲。母亲兴许是觉得他害了我和大哥,才会同时提起我们。”

她对段父产生了不满:“父亲为何对陛下这么忠心?”

段翎:“愚忠。”一开始是愚忠,后来是段父想从嘉德帝那里得到让药人恢复正常的办法,不得不让嘉德帝看到他的忠心。

林听无言以对,历史上的确存在很多非常愚忠的大臣,他们不管君主做了什么,都会拥护。

就在这时,车夫在车外喊道:“少夫人,二公子,到了。”

他们刚下马车走进府中,仆从就迎上来:“少夫人,二公子,夫人和老爷今天中午想跟你们一起用午膳,三姑娘也会去。”

林听脚下拐弯,往冯夫人的院子去:“好,我们知道了。”

段馨宁比他们早到,见他们来便站起。她怀孕四个月了,孕肚愈发明显:“乐允,二哥。”

冯夫人很少会把心中不愉快带给旁人,向林听笑:“你们快坐下。”他们一家人有一段日子没坐一起好好地吃顿饭了。

林听刚想走过去就倒下了,段翎依然及时接住她。

段馨宁吓得尖叫一声:“乐允!”要不是芷兰怕段馨宁跑起来会摔倒,伤到孩子,出手拦住她,段馨宁恐怕要朝林听跑过去了。

愣是冯夫人也变了脸色,对下人道:“还不快去叫大夫?”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大夫来了。他赶来匆忙,在大冷天都出了汗,随便用帕子擦擦脸颊,就上前给被段翎移送到榻上的林听把脉。

大夫把完脉,对上段翎的目光,眼神闪烁,磕磕巴巴道:“少、少夫人,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