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望着她:“路过不应该在墙外,你们怎么上了咱家的屋顶?”
林听从段翎身后出来,一本正经道:“此事说来话长。”
踏雪泥听着她说话的调调,不知想起什么,不自觉地弯了下唇。他意识到,抿直唇,不冷不热道:“那林七姑娘就长话短说。”
她生动地做了个放纸鸢的动作,按照他说的“长话短说”,用一句话编借口:“我在外面放纸鸢,线断了,它掉到您屋顶上。”
“真巧啊,然后你们就擅自上了咱家的屋顶找纸鸢?”
林听像做错事后向长辈承认错误的孩子:“是。我仗着自己会轻功就乱来了,我知道我们这样做不对,应该先告知您。”
踏雪泥点了下头:“捡纸鸢要掀开屋顶的琉璃瓦?”
她死活不认:“我们没有,那片琉璃瓦本就被人拿开了,我捡纸鸢时看见才走过去的,还想把它放回去呢,您别误会了。”
他慵懒地倚着栏杆旁边的红柱子:“你可真是伶牙俐齿。”
林听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我这是叫实话实说,不叫伶牙俐齿,还望厂督明察。”
踏雪泥看她空空如也的手,又看段翎的手:“纸鸢在何处,你不是说你们是来捡纸鸢的?”
她倒打一耙:“我刚是找到了,可前有您用匕首刺我们,后有您的手下朝我们射箭,我吓得一抖,纸鸢不知道掉哪去了。”
踏雪泥呵了声:“如此说来,倒还是咱家的不是了。”
林听摆手,语气诚恳道:“不是,都怪我们擅自闯进来,该是我们给厂督您赔不是才对。”
他揉了揉要抬着的脖颈,露出来的五指病白,指骨没多少肉,似只剩下一层皮:“赔不是就不用了,你们下来吧。咱家这样跟你们说话,脖子快要断了。”下去?
他要是来个瓮中捉鳖怎么办?林听牵起段翎的手,踩着琉璃瓦往墙外走,婉拒道:“我们直接离开便是,不打扰厂督了。”
踏雪泥岂会猜不到她想什么,慢悠悠地起身:“且慢,咱家有些公事想和段指挥佥事说。”
林听替段翎回答:“您明日到官衙找他说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