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盖住丑陋:“你是不是不喜欢它,觉得太丑了。”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说喜欢?感觉怪怪的,说不喜欢?也不行。林听下意识看了眼被盖住的它,挑能回答的回答:“不丑。”
段翎注视着她:“不丑?”他一直都认为它是个丑陋之物,还是个不受控制的丑陋之物。
可此等丑陋之物却总是肖想着美好,偏偏他还放任它了。
林听点头,她说的是实话,没穿书前在网上看过一些照片,这种东西大多数丑陋不堪。但段翎不一样,他把它养得非常干净,皮肤是罕见的淡粉色,就是身子过大,血管突出,还是有几分狰狞。
不过它看起来明明还是有几分狰狞的,但为什么总给她一种惯会讨好人的乖巧宠物错觉。
也许是段翎的东西随他,能在悄无声息间迷惑人,叫人觉得它纯良无害,放下戒心。林听支支吾吾道:“在我看来不丑。”
段翎见她不回第一个问题,换了个问法:“那可厌恶它?”
避无可避了,林听耷拉着脑袋,没看他:“不厌恶。”这也是实话,她要是真厌恶一样东西,恐怕连看它一眼也不会的。
况且,随着一次又一次接触,她也逐渐适应它不太雅观的样貌了,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才能在现实中完全接纳。养宠物也需要一段适应期,它亦是如此。
林听偷瞄了它一眼,什么也没看到,毕竟被盖住了。
段翎拂开林听脸上碎发,看她神色:“既然你觉得不丑,也不厌恶,为何不肯碰一碰它?”
林听猛地抬眸:“我没碰过它?”什么叫她不肯碰一碰它,之前碰过好不好?虽说加起来没几次,但踩到那次也算碰了一次吧。
他还握着她碎发,久久没放开:“你现在不肯碰它。”
林听:“……”
“你现在想让我碰它?”好吧,它没被盖严实前,她隔着薄布料也能看出它正在乞怜,不然也不会一弹一弹地动,跟小猫小狗想抓开盖到自己脑袋的布料似的。
段翎松开了她的碎发,语调很低:“你可愿意?”
林听深呼一口气,掌心出汗:“你想让我怎么碰它?”像上次抚摸宠物那样抚摸它,让它不要再那么兴奋地乱动,平复下来?
思及此,林听产生了些诡异的感觉,像在以主人的姿态训狗,因为它的行为似带着喜怒哀乐的情绪起伏,且将要受到她的掌控。
她听不到段翎的答复,又问了一遍:“你想让我怎么碰它。”
段翎沉默片刻。
其实他的丑陋已经彻彻底底臣服于林听了,她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它便会追随,在她掌心吐水,被她踩也甘之如饴,比会对着主人摇尾乞怜的狗更像她的宠物。
段翎声音不大,却像在她耳边说一样,蛊惑她接纳他养的丑陋:“你想怎么样对它都可以。”
只要是她就行了。
从他一出生就跟随着他的丑陋,早不知在何时认林听为主了。虽偶尔以下犯上,但她好似牵住了绑住它的绳索,只要随意一扯,就能勒住,从而控制住它。
林听听段翎这么说,更不知道要怎么样对它了。
她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段翎好像很喜欢把它交给她处理,丝毫不怕她会伤害它,信她。
他这么一个多疑的人竟会如此信任她,林听指尖动了下,最终还是选择用在明月楼对待它的方式。她只伸出双手,掀开盖住它的东西,抚它微圆的脑袋。
一回生两回熟。
不过它这次在林听手里没有像在明月楼那样乖巧,有些胆大,也有些放肆,像脱水已久的鱼进到水里后,积攒一肚子的水,然后喷出来,喷到她身上了。
幸好林听身上盖着被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