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又如附骨之疽。
他看了很久很久才移开眼,慢条斯理束好长发。
待束好长发,段翎又看了镜子里的自己,随手拎起一样东西,砸向镜子,镜子顿时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四分五裂,碎片落地,依然映着他的脸,他手腕上的疤。
段翎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位,越过镜子碎片,拉开门出去。
听到声音跑来查看情况的锦衣卫看见他从里面走出来,立刻站住,弯腰行礼:“段大人。”
段翎单手系着护腕,温柔一笑:“我不小心砸碎了里面的镜子,你唤人过来打扫一下。”
不小心砸碎了里面的镜子?锦衣卫不明所以:“是。”
段翎这才去堂屋。
此时此刻的堂屋里,林听正懒懒地趴在美人榻上,边吃着蜜饯边看话本,别提有多惬意了。
话本和蜜饯都是锦衣卫拿来给她的,林听没乱翻乱动段翎的东西,一进门就很安分守己。不安分守也不行,这里可是北镇抚司。
林听看话本看得太专注,连段翎何时来的也不知道,直到吃完小碟蜜饯,口渴了想倒水,身旁伸出一只手,递来一杯茶水。
她还是接过喝完了才发现不对劲,谁给倒的茶?
林听一转头就看到段翎,迅速擦了擦嘴角,坐起来:“你审完犯人了?”她知道他今天是专门过来审一个很重要的犯人。
段翎:“审完了。”
“那我们回府?”林听弯腰穿鞋,上美人榻前,她把鞋子脱了,脚上只剩下白色的罗袜。
他看她被罗袜挡住的双脚,半蹲下来握住了。
林听拿鞋的手停在半空,段翎握住她双脚的那一刻,他手指不可避免地隔着罗袜碰到了她的脚趾,跟直接握住几乎没区别。
这个画面令林听又一次想起了以前做的那个梦,他舔她脚。画面冲击性太大,林听想缩回脚。
段翎却先一步将鞋接了过去,套向她脚,穿上。林听没再动。
他是要帮她穿鞋,又不是要杀她。林听想着,垂下眼看他。
段翎是半蹲着低头的,而她坐在美人榻上,裙摆散开,双腿自然垂在榻边,从某个角度看,像他要钻进她裙摆里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