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唤人进来。

仆从一早便在房外候着了,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端水进来。

陶朱走在最前面,一进门就往林听那里看,从头看到尾,见她神色无异、还站得稳稳的,才放心,快步上前伺候她洗漱。

林听洗漱的时候打了几个哈欠,昨晚到后半夜才睡觉,即使今天起得晚也还是感到很困。

待洗漱梳妆完毕,已是一刻钟后,林听打起精神出门。

他们昨天刚大婚,段府里挂着的大红灯笼和红绸带还在,地上铺着的红布也还在,她踏出房间就看到了,产生了些微妙的感觉。

林听没表露出来,随段翎去冯夫人院子,给她和段父请安。

冯夫人并没有怪林听这么晚来请安,喝了她奉的茶后,还送她一份礼,留他们下来用早膳。

他们来了不久,段馨宁也来了,一来就缠住她:“乐允。”在段馨宁心里,无论林听与谁成婚,永远都先是她的手帕交。

冯夫人见她们关系好,也高兴,笑了笑道:“先用膳吧。”

她发话后,他们入座。

早膳喝粥养胃,冯夫人叫丫鬟给他们装一碗炖得香软的粥。

段翎长睫垂落,看着这碗粥,却想到了昨晚,林听的双脚踩在他的丑陋上面,几刻钟后,丑陋被她踩泄了,弄湿了她双脚,水从她脚趾缝滴落,弄脏了大红裙摆。

林听那时候像是被烫到了,脚乱动,又踩了它几下,他却不觉得疼,还发觉丑陋又有起来的迹象,就因她随随便便地踩了几下。

想到这里,段翎看向她。

林听也在看着面前的白粥,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