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若隐若现的锁骨……

林听咽了咽口水。

此时此刻,他的一切似乎在她眼前无所遁形,可又像是他心甘情愿地呈现到她眼前的,让她掌控他,让她彻底地占有他。

林听看到这样的段翎,不由得想起了他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指挥锦衣卫办事的样子。那时候,段翎虽也是温温柔柔的,但总有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如今,这股压迫感消失殆尽,只剩下勾人沉沦的温柔。

如果将段翎比作一株花,那它便是生长在悬崖峭壁的带毒艳花,想摘他,一不小心会深坠悬崖,落进万劫不复之地,尸骨无存。

林听努力不被迷惑。

她不答反问道:“你迎亲又招待客人,忙了一整天,应该很累了,不如今晚早点休息?”

原本林听想说自己累了困了,想早点休息的,但记起段翎在她装睡时张嘴含.住她指尖,觉得这并不是个很好的借口,最好从他那里找借口,让段翎主动停下来,听起来还像她在关心他。

段翎:“我不累。”

林听的手指渐渐习惯他的温度了,可越是如此,她越想缩回来:“你不用勉强自己的。”

段翎在林听手上留下一个极淡的咬印,淡到连她也很难发现,因为并不疼,但又确确实实存在过,尽管这很快就会消失。

他仰着头望她:“你是不想和我行夫妻之事?”

林听否认:“怎么可能,我是在担心你,你听不出来?你前两天才回京城,回京城后不久就要着手准备迎亲的事了,连着几天都不休息,肯定很辛苦很难受。”

在段翎开口前,她又道:“你说过锦衣卫可以几天不休息,我记得,但你已经有几天了。”

他笑了声,暂不语。

林听有理有据:“还有还有,你不是还有病在身?万一劳累过度,引得病发了怎么办?”尽管她至今还不清楚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没忘他病发时的痛苦神色。

段翎凝视着她双眼,却问:“你可会介意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