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在利用江湖关系,查踏雪泥查得很快,刚入夜就查完了,也有踏雪泥没多少事可查的原因。
他当即又回到北长街找林听,将今日所查到的事告诉她。
林听一听,跳了起来,抓住他问:“他还派人跟踪我母亲?你可查到他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和我母亲?”真的是因为段翎?
今安在沉吟片刻:“恐怕只有踏雪泥自己才知道真正原因了,他手底下的人仅领命行事,不知缘由,我也无从查起。”
她担忧:“他除了派人跟踪我母亲,还有没有做别的事?”
他背靠窗,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长剑:“没,至少目前为止没有。你怕他伤害你母亲?”
林听抿唇:“肯定啊。”事关李惊秋,更加马虎不得。
今安在将长剑挂回腰间,站直身子:“你怎么不告诉段翎?他是锦衣卫,还一直在跟东厂斗,想查踏雪泥,比我更轻而易举。”
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不太想找段翎查这件事。林听渐渐地恢复冷静,回到桌前吃晚膳,边思忖边道:“找你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好奇你不找他的理由,怕麻烦他?可你们都快成婚了,还怕麻烦他?”林听没回。
房外骤然响起敲门声,她吓一跳,示意今安在别说话。锦衣卫早就送晚膳来了,应该不是来送饭的,段翎说过今晚要留在北镇抚司处理公务,也不会是他。
“何人?”
“段翎。”段翎又慢条斯理地说出了他的名字。
林听吃惊。天黑了,她也不催促今安在离开的原因是知道他今晚不会来:“段大人?你不是说今晚要留在北镇抚司处理公务?”
门纸倒映着段翎颀长的身影:“提早办完便又来了。”
林听瞬间变得手忙脚乱,忙不迭指了指窗,让今安在先走,他却朝她摇头,无声地说不行。
现在是锦衣卫在街上巡逻的时辰,有一队锦衣卫恰好就在林听住的房间正下面。若今安在此刻跳窗出去,定会叫他们看见。
他有把握在这群锦衣卫手底下逃走,只是他们会看见他从林听住的房间出来,她会有麻烦。
林听顺着今安在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楼下那一队锦衣卫。
段翎又出声了:“你在里面干什么?”
她忙想解决的办法:“在换衣服呢,我换好衣服就给你开门。”天杀的,怎么就那么巧,被段翎撞上今安在潜进北长街。
林听念及今安在跟段翎的武功相当,他听不见段翎的呼吸声,段翎也不能听见他刻意隐藏的呼吸声,拉他走到衣柜,塞他进去。
床榻是实心的,藏不了人,房间又没多大,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这个小衣柜了,她也是没办法。
“林乐允,你觉得它能装得下我?”今安在用口型说。
今安在虽瘦,但四肢修长,还高,这个比寻常衣柜要小一半的客栈衣柜对他来说有点逼仄了。
林听也用口型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忍忍吧,快进去,你不能被困在北长街。”锦衣卫会将被困的人调查得清清楚楚。
今安在:“……”
她用力推今安在进去,他勉强地收长腿进去,全身上下紧挨着柜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今安在刚进去,林听就关上柜门,去给段翎开房门了。
段翎看着沿她脸颊滑落的汗,缓缓问道:“你怎么出这么多汗?”今天虽有点热,但待在房间里换衣服,是不会出这么多汗的。
林听撒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整天坐着无聊,方才我随便跳了跳,活动活动筋骨,出了身汗。听到你的声音,才去换衣服的,有些汗还没来得及擦。”
段翎拿出一张染着沉香的帕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