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鹤:“……”

今安在走到水池边浸湿帕子,擦了擦蹭到鸡腿的面具:“她说她向来吃得少,吃不下。”

林听握紧拳头,要不是现在离得远,她少不得再给今安在几脚,想毒哑他的想法愈演愈烈。

段翎看过这些菜,似不经意问:“你们经常在一起用膳?”

林听回过神,感觉站太久站累了,坐到段翎对面,倒一杯茶来喝,没喝谢清鹤炖的鸡汤:“也不是经常,就偶尔一起,偶尔。”

他看了下身边的空位置,继而看坐到对面的她,提竹箸夹了块鱼肉,不急不缓地吃下去。

林听紧盯着段翎,想看他吃了这些黑暗料理会有什么反应。

段翎面不改色地又尝了其他几道菜,像是才察觉到她看来的目光:“你怎么盯着我看?”

此话一出,今安在和谢清鹤齐刷刷地看他们。林听视若无睹道:“我就想说,如果你吃不惯粗茶淡饭,可以不用勉强的。”免得到时候记恨到她身上。

段翎放下竹箸,反问道:“你觉得沈公子做的饭菜如何?”

今安在:“她说好吃。”

林听无话可说,总不能改口说难吃,这是人家谢清鹤辛辛苦苦做的,多少得给他个面子。

段翎:“好吃?”

林听顾及谢清鹤还在,昧着良心道:“我是觉得挺好吃。”

“林七姑娘对沈公子真不是一般的好。”段翎温和地笑了声,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清鹤听不懂,但吃过谢清鹤做的饭菜的林听跟今安在都听出了段翎的言外之意。今安在不语,转头去大树底下看自己养的狗。

林听给段翎倒了杯茶:“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我觉得好吃,段大人不一定觉得好吃,你喝完这杯茶就不要再吃了吧。”

她端茶的手伸到半空,记起给他倒过药茶的事,想收回去。

不等林听收回去,段翎接过了这杯茶,他指尖不小心擦过她手背,留下一道微热的温度。

林听下意识看了眼段翎的手,他手指也是泛着红的。她在明月楼还没帮他解决之前,他自己在雅间里试着解决过,虽然失败了。

段翎一干而尽,放好茶杯,再不急不慢地起身。

林听抬头看段翎。他这是要走了?太好了!她压住激动,也起身:“段大人这是要走了?”

他微微一笑:“嗯,打扰了你们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就在此时,窝在大树底下的狗越过今安在,迈腿朝段翎跑去,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他衣摆。

林听瞪大眼,这狗是看人下碟?不理她,不理今安在,不理谢清鹤,谢清鹤就算了,他做饭难吃,狗都不吃,可为什么理段翎。

段翎被突然跑来的狗绊住,脚步顿了顿,低头看着它。

“金金,别挡道。”林听半蹲下来欲抱狗回到大树底下,又想起它往日里不怎么让她抱,刚犹豫着要不要让今安在来弄开它时,狗闻了闻她,居然主动让她抱了。

今安在走过来:“林乐允,谁允许你给它起金金这个名字的,难听死了,以后不许这样叫。”

林听才不管他,对着狗连喊几声:“金金、金金、金金。”

今安在忍住不打死她。

她抱着狗回大树底下,揉了揉它,再走回段翎身边,略感奇怪:“它怎么会喜欢亲近段大人?”上次要不是它生病了都不会让今安在抱,难得见它主动亲近人。

段翎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递给林听:“它兴许是喜欢沉香的味道,我自幼熏的都是沉香,身上也会戴着有沉香的香囊。”

林听接过香囊闻了闻,想了下,让谢清鹤试着去抱那只狗。

他去了,但狗没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