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队长给送去劳改了。”

季舒宴现在迫切想再次确认两个易小秋是不是一个人。

”我来之前见到她了,没认出来,但也是叫易小秋。”他没好意思说他把人当成冒充的,还差点儿把人当成特务。

孟夫人取笑道:“你们老爷们粗心大意的,哪里知道,人家姑娘十六岁下乡,刚来那会儿吃了不少苦,人被磨得不成样子,这也正常,时间一久,也适应了,再加上冬天养养,这不就养回去了吗。”

孟夫人又补充道:“她刚来那会儿,我可是见过,也是个水灵的姑娘,可那会儿看着小,说十四五岁都有人信,锄头都拿不好,可不得吃不少苦吗?”

陈老在一旁点点头。“是啊!看着可乖巧的一个孩子,当时我还纳闷谁家舍得这么小的孩子给送乡下来。”

要是搁他身上,他肯定不乐意。

季舒宴心里最后那一点儿怀疑都消失了,只剩下对易小秋的心疼和愧疚。

十五六岁的年纪,离家那么远讨生活,可想而知,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半年前见她,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季舒宴听师娘说易小秋被人举报,讹钱,他心里是愧疚的。

想到自己居然还怀疑人家是特务,他有一种自己不是个人的感觉。

“师娘,七连队没流氓地痞骚扰小秋吧?”

孟夫人和陈老对视一眼,两人都看懂了双方眼里的意思。

小季对人家姑娘上心来了。

孟夫人摇着头,“我们这离得远,详细的我不知道。

但,去年被祸害的两个女知青,是以前的老知青,她们以前没少欺负小秋那孩子。

当时就看出来了,那事就是冲小秋那孩子来的,幸好小秋那孩子机灵逃过一劫。

我听到消息时,担心得不得了,也不知道那孩子吃了多少苦。”

孟夫人无比痛恨她现在的身份,想做点儿什么,都不敢露面,就怕连累别人。

“你咋知道那么多?”陈老心下奇怪,两人都是一起干活,他咋就不知道?

孟夫人白了他一眼,“那些女人说八卦,你好意思去听?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要不是跟小秋有关,我才不听那些污耳朵的事。”

季舒宴脑子里浮现出易小秋那张明媚娇嫩的脸,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戾气。

那些打她主意的人真是该死!

孟夫人瞄了眼季舒宴,又接着道:“哎!你是不知道,这还留在知青点的几个女知青个个都跟那电影明星似的漂亮,打主意的人呢可不少呢!”

陈老慢悠悠地来了句:“男同志也不差,个个模样跟小季你的模样不相上下。”

季舒宴听了老师的话,下意识摸了下脸。

难道易小秋跟那些长相出众的男知青朝夕相处,所以不记得他?

他自觉自己长得不丑,还没到让人见到就忘的地步。

…………

三人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季舒宴回过神来,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多多保重身体。”

季舒宴见两老不缺吃穿,就没留下钱票。

他告别两老,回到车里看着知青点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离开了七连队。

他回到县城暂住的地方时,朱家贤还没有睡。

“老大,你跟人家女同志去哪儿了?那么晚才回来。”

“去查了点儿事。”季舒晏想起师娘说的那些,脸色不大好看。

朱家贤见他神色,立即歇了开玩笑的心思,“明天咱们开始去下面邮局当邮差?”

季舒晏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