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商明宝的。一会问他到家没,一会问他是不是死路上了,一会说要找911破门而入,一会说找不到他家。

为了知道他的地址,她甚至去找了伍柏延。因为正常来说,那种规格的晚宴需要送一份纸质邀请函,伍柏延那里应该有登记。伍柏延在派对上接到她的来电,心里一动,特意走出别墅,找了一个僻静的院落一角。

听她张口就问向斐然,伍柏延脸色挂了下来,戏谑地问:“怎么?在我这里一见钟情了?”

商明宝在电话那头的音色很正:“别开玩笑,人命要紧。”

伍柏延掏掏耳朵:“得了,发个烧而已,还能死了?你当他是你啊,要人伺候着才能活。”

商明宝来气:“你到底给不给?”

伍柏延也冷冷的:“没有我怎么给?”

在商明宝撂电话前,他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怎么知道他发烧?你们见过面了?”

商明宝没理他,径自把电话挂了,但答案不言自明。

最后一条来电是二十分钟前,也就是一点半。向斐然喝完了杯中水,回拨回去。

商明宝接得很快,问:“活的吗?”

向斐然勾了下唇,走到积雪未化的八角窗边:“活的。”

月影的明暗交融在他匀实的肌肉上,他推开半扇窗户,让冷风吹散室内热气,接着从床头那堆书的顶上抄起烟和打火机。

商明宝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死了。”

向斐然抿了口烟,认真地回:“没那么脆弱,暂时也不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