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斐然点头。
“真明白了?”明羡不确定地问。
见她是真的担忧,向斐然没有说这规则没难度,而是稍点了下头:“应该。”
明羡:“放心,你是客人,我们都会让你。”
向斐然思考了一下:“怎么让?”
“给你喂牌,或者你放冲时不胡你咯。”明羡眨眨眼。
学到了。好像不是牌技,是人情世故。
商明宝站在一边,接收到向斐然的目光,将耳朵凑过去。她以为他会问输光了怎么办,正想豪气万丈地说你的牌资本公主全包了,接着便听到向斐然淡定地低声问:“你需要我先讨好谁?”
商明宝:“……”
这台麻将机是洗发牌一体的,第一副牌刚发好,向斐然刚翻开立起,还没等身边观战的商明宝和应隐看清楚,他就问:“起手就和的牌,是要继续打,还是推牌?”
刚开始理牌的余下三人:“?”
商明宝大惊失色:“等等,等等等等不要冲动,诈和翻三倍。”
向斐然耐心十足,温柔且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那你帮我看看?”
几个兄弟姐妹都意味深长此起彼伏的咳嗽起来,商明宝顶着压力理了三秒牌,理完后脸也红透了,强行若无其事地说:“真和了,天和。”
明羡心态很稳:“没关系,新手保护期,手气不错。”
明卓委婉且好心地提醒:“向博看上去不像新手。”
向斐然确实是新手,因此这个夜晚让所有人印象深刻,首先是明羡输光了筹码结算出局,接着是明卓,接着是柯屿。
不得已,商邵和应隐也下了场,商明宝坐向斐然下家,场上局面莫名变成了应隐和商明宝此起彼落地“吃”、“碰”、“和了”、“自摸”,两位男士则全程不动如山,一言不发、讳莫如深。
所有人:“……”
到底在较什么劲……
商明羡终于忍无可忍揭竿而起:“不准打夫妻牌了!”
拜托这是打麻将不是“谁把老婆牌喂得最好”大比拼!
于是场面又变成了所有人轮番上场,就连对麻将毫无兴趣每次都是被硬拉过去的商陆也没逃过一劫。向斐然起先赢多少便会输多少,直到明羡咬着牙心里滴血地微笑说:“没要紧的,向博,赢了的钱可以给babe买鞋子。”
一句话让他醍醐灌顶,始终带点游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略带讶异的松动,好像在责怪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打麻将看牌技看演技也看手气。不巧,他一个看一眼池子就能摸透上下牌路的新手,今天手气
也刚好神挡杀神。
至午夜两点钟,牌厅里哀鸿遍野。
向斐然推椅起身,声线平稳:“今天手气好,承让。”
洗手时被商明宝推门进来,一本正经地说:“给你一个噩耗。”
向斐然冲刷在水流下的手一顿,眯眼:“三百多万而已,总不至于不让我娶你。”
商明宝笑趴在他身上:“不是啊,大姐说以后绮逦的牌厅你都禁止入内。”
向斐然也跟着笑了一笑,捞她在怀:“只是手气好。明天努努力,都输回去?”
商明宝立刻摇头成拨浪鼓:“才不要!留着给我买鞋子。”
确实,向斐然不得不承认,这个小游戏比数独更让他放松和愉悦,同时还能给老婆买鞋子。
接了一阵吻才出去,厅里已没人,佣人没听到召唤,尚未进来做打扫。商明宝在自己家里自在得很,压着他靠到墙上,双手勾住他脖子:“今天是不是很累?”
先是从宁市驱车过来,又要单独面对温有宜和商檠业,接着又是兄弟姐妹们的追问调侃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