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商邵?
“他现在婚姻美满,倒不怎么刻意气我了。聊起你,说他曾欠babe一个承诺,那时你救了她,她答谢给你的一百万你没收,他这个当大哥的便私底下承诺了babe,会帮你一个最要紧的忙。”商檠业说到这里,面部神情更柔和:“我很高兴看到他还把对妹妹的承诺放在心里,即使他妹妹自己都忘了。我和有宜的孩子,不是生下来勾心斗角争夺家产的,是要他们互敬互爱永远当一家人的。”
他又续道:“当然,阿邵也欣赏你。你不了解他,他眼高于顶。比较起来,让我意外的是陆陆为什么也给你说好话?”
向斐然被他问愣了。
商陆?如果说他跟商邵还略有交集的话,商陆可以算是一面之缘,交情浅得就算想说好话也找不到东西说。
“陆陆说你进退有度不卑不亢,长得比娱乐圈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明星好,当然我们都知道,剩下那个百分之一是柯屿。”
“……”
“他还说babe在你的影响下变化很大,”商檠业慢条斯理地说,缓了一缓:“说,就冲这个我也该给你磕个头。”
“……”
小舅子夸起人来有种说一不二不顾人死活的美。
如愿看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和迷茫,商檠业心情大好:“我当然问他,你跟向斐然又不熟,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向斐然等着他的自问自答。
“他说,第一次见你时他忙着自己的事,对你疏于照顾,怠慢了你,这件事一直印在他的心底。不过他没有忘记观察你,那一晚的你,平静,沉稳,不见情绪,更不见对babe的情绪,这是普通男人在遭到冷遇后相当难做到的一点。他认为你的个性可以称是高风亮节。你不了解他,他也眼高于顶。”
向斐然已不怎么记得那一晚的事,记得清楚的是他院子里的百年老根牡丹以及“麦琪的礼物”式的求婚。
“是他太有教养,所以才会为此受到困扰。”向斐然神色如常地说,“我没有觉得受到冷遇或怠慢,那个晚上我很自在,也很动容。”
“当明羡和明卓分别找我时,我不奇怪了,反而开始期待他们能夸你什么。明羡说的角度和陆陆一样,至于明卓,当然,她是你在北美的观察人。你不了解她,她虽然不眼高于顶,但对人类没兴趣。她说你在北美学术圈没有任何一条差评,我不信,因为出众的人必然招致不好的声音,乡愿、庸才才忙于平息他人目光。明卓说,你很独来独往,不结群,不混圈子,没人问时不卖弄,有人问时不藏私。”
“这没什么特殊的。”
商檠业从他的神色上看得穿,他不是故作谦虚,而是真的如此认为,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应有之义。
“所以你看,我身边每个应该跟我同一条心的人,我的妻子,我的儿女,都在为你说话。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我想到他们每个人的小时候,似乎生怕我不信,”说到这里,商檠业眼底的些微笑意到此为止,毫无预兆地恢复到了一贯的绅士,徐徐地问:“所以,你用了什么收买他们?”
在他这气氛急转直下的一问中,向斐然却很平静,气息和心跳都沉也未沉。
“也许……是因为babe很爱我,而她的兄弟姐妹,又刚好是爱护她、跟她互爱互敬的真正的家人。”
她爱他,将永远是他在这里的特殊待遇。
商檠业俯身从茶几上捞雪茄盒的动作凝了一凝,蓦地笑出了一声。
如果向斐然说他不知,说他只是在做自己云云,商檠业下午必定带他去钓鱼,高低得测测他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运气娶他女儿。
但他说中了他心底唯一的答案,商檠业第一次完完全全、毫无疑虑地觉得这人不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