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明宝努力压平唇角：“也是，我们向博连论文都看了。”

向斐然表情一凝：“你看到了？”

不仅是论文，如果点进他的浏览和搜索记录，会发现他的努力简直是病急乱投医。没办法，谁让人情交际学问比海深？……学吧，学无止境。

商明宝点头，清清嗓子：“那你觉得写得怎么样，学到了吗？”

向斐然面无表情，声线平板：“……piece of shit。”

他很少骂脏，商明宝硬是从这句里听出他浪费了两天时间的怨念，蓦地又爆笑起来，前俯后仰之际，差点从他腿上栽下，被向斐然眼疾手快地捞住。

“提前回来，就只为了笑我？”向斐然双手捧住她的脸，掌心贴着她的颌角，目光从她笑得水汽密布的眼中向下，停了一停，亲吻上去。

她原定要回家住上三五天，突然回来也没有告知他。

气喘吁吁的吻持续不了多久，商明宝脸都闷红了，环着他的脖子深呼吸。

“吃饭做事也总是想你，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商明宝声音瓮翁的，带着鼻音。

是见了一些要好的朋友同学，赴了两场局，但谁都看得出她人在心不在。香港对简中互联网focus得没那么紧，何况是这些纸醉金迷的公子千金们？故而大部份人不知道前段时间的热搜，不知向斐然是谁，也没将她和那个挡住脸的官宣照女主角联系起来。

“跟家里人也是这么说的？”向斐然直觉不妙。

“嗯。”商明宝点点头，眼神无辜，“不然呢？”

“……你爸爸，脸色还好吗？”

经他一问，商明宝仔细想了想，老实交代：“不太好。

商檠业脸色能好就怪了，好不容易和小女儿冰释前嫌，他连公司都没去，一切会议往后推，只想好好在深水湾陪她。谁知道她跟她大哥一样归心似箭，一门心思只想回去，还嫌他这两天出现频率高，怎么不上班，是不是又跟董事会吵架。

商明宝：“爸爸你应该学习斐然哥哥的情绪稳定，少拍桌子。”

商檠业：“……”

商明宝煞有介事：“情绪稳定的人会给身边人带来更多安全感，老是大动肝火的，会给人感觉很暴躁。”

商檠业额角抽动：“……”

商明宝跃跃欲试：“要不要我跟你讲一些斐然哥哥情绪稳定的例子？”

商檠业闭眼指车门：“滚回去，就现在。”

商明宝到了车边，两手扒拉着后座的车门框，嘟嘴咕哝，粉色戒指熠熠生辉：“你看，你又不稳定。”

商檠业深呼吸，牵出一个冷肃至极的微笑：“谁说的，爸爸现在已经很少发火了。”

温有宜、升叔、董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关系。”商明宝看着向斐然的双眼，自信拍板：“我已经哄好他了，他很好哄的。”

商檠业在香港连吃了一个星期的维生素B2，没别的，口腔溃疡。

番外五

黄花风铃木盛开满宁市的大街小巷时, 向斐然的复健终于完成。

“可以跑跳，可以剧烈运动，可以爬山, 当然”医生镜片后的目光促狭：“也可以单膝下跪。”

向斐然叹笑了一声：“多谢。”

“感觉如何？”

等待机器打印单据的空隙里, 医生问。

“慢了。”

从去年七月到今春三月, 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漫长的过程，令他错过了跟商明宝求婚的第一先机, 也错过了她大哥的两场结婚仪式。

“已经相当顺利了。”医生宽慰, “也好让你这个天才知道知道，很多事该按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