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紧直到现在还有余韵。
他忍得,远比自己想象中长。
现在冷静下来了,刚才觉得刚刚头脑发昏得要命。
事情是该这么发展的吗?他也没经验,也没跟人交流过,初恋在一起第二天,再怎么血气方刚观念开放,他也不应该……
之后三天,他每天都在头脑发昏。
雪一连下了三天,哈德逊河被破开的冰每天都会重新结起,他们也在每天清晨被扫雪车准时吵醒。这三天里,他们一起看电影,逛集市,沿着街道散步,去纽约植物园看灯光秀,在中央公园骑自行车商明宝的自行车是现学的,但她很厉害,只花了一小时就会了。市政的公共自行车不算好骑,她骑得歪歪扭扭,至雪厚处,从冲锋衣口袋里掏出夹雪器,夹出一排扁嘴小鸭子给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场雪在她记忆里越下越大,到后来,终于在她生命里有了百年难遇的规模。她会忽然问:你记得吗,二零二几年的纽约,下过一场特别特别大的雪。
彼时也在纽约的朋友回忆后笑起来,说,记得,媒体渲染得那么严重,以为要上演末日电影了呢,结果也就还好。
商明宝懵了一下,仍然很笃定,不可能,一定是你记错了。
那场雪怎么会不大呢?如果不大,又怎么会困住她三天?
你知道的吧,香港从不下雪。
那件带羽绒内胆的冲锋衣是向斐然送给她的,去soho逛街时,购于一家专业户外卖手店。那家老板是个热爱滑雪和攀登雪山的北欧人,显然和向斐然很熟,见他带了个女孩子过来,免不了调侃。
问商明宝:“你是他女朋友吗?当年在乞力马扎罗山顶,我打赌他三年内谈不了恋爱。”
向斐然还登顶过乞力马扎罗,这是商明宝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