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地留了下来。

他将她埋在花田里,然后一个人在日光下站了很久很久,突然疯了一样地转身离去。

他的眼泪在奔跑中肆意流淌。

她说要他去更远的地方,那他一定要去。

但他失败了,主教很快将他抓了回来,整个岛周围都是教廷的船,他根本无处可逃。

他从出生以来,就活在大海的天空的孤岛之上,在她离开之后,他就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偎了。

在第六十七次逃跑失败,被毒打了一顿之后塞进天空之岛里强制接待客人的时候,他看着主教的背影,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想要拿起旁边烛台的叉子一刀捅死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但他知道不可能的,这家伙周围少说有三到四个教廷的人保卫着。

在又要被压到台子上表演的时候,这个一直以来对所有人态度都很傲慢的主教突然态度变得诚惶诚恐起来:“什么 !那位先生上岛了 !”

“那位先生不喜欢有外人,快清场子,把内围所有人都清出去!只接待他一个人!”

他知道内围都有哪些人,这些人随便挑一个出来去外面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现在为了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客人,居然就像是被赶出家门的狗一样从内围地带赶了出去。

就连他都没人管,被绑住手脚就随便丢在一旁了。

这待遇他在岛上待了两年多,是第一次见到。

主教恭敬地低头,将某个人迎了进来,被绑住扔在一旁的他努力地探头,看了过去。

这人披着一身雨衣斗篷,穿着长靴,一只手里拿着黑色的鞭子垂到了地上,脸上带着一个鬼脸面具――来内围的客人都要戴面具,面具里有变声器,便于互相遮掩身份,道貌岸然地掩盖自己来天空之岛的事实。

但熟客大家都能认出来。

“我很久没来这座岛了。”这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从面具里的变声器传出来,有种嗡声,听不太清晰,“你似乎将这座岛变成了一个舞台 ”

面对这人,主教连头都不敢抬,冷汗直流:“有赖您将岛屿买卖给我们了。”

“不用紧张,我不会管卖家的事情,这座悬浮岛我既然已经卖给了你,那你就是主人,我才是客人。”这人笑笑,“我今天上来,只是遇到了一件伤心事,所以想找个人陪我一下。”

“我听说你们是会员制,但我没有名片也没有人引荐,直接这样上来了,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