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这黑线出现的一瞬间就贴到了白柳的身上。
“你刚才怎么突然不见了了 ”白柳语气平平地询问。
黑桃趴在白柳的背上,下巴搁在白柳头上,声音郁闷:“我只能在你一个人的时候出现。”
“一个人的时候出现 ”白柳反问,“但之前我在宿舍和教室里,你也能存在。”
“和具体有多少人无关。”黑桃说,“是当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的状态的时候,我才能存在,但当你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不存在了。”
“你在教室和宿舍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所以我能出现,但刚刚他们和你吃牛肉面的时候,你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我不能存在了。”
白柳顿了顿:“你和陆驿站他们不能共存 ”
“可以这么说。”黑桃拥抱住白柳,将头埋进白柳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我是为了让你不一个人而存在的怪物。”
“当有其他人类让你感到自己不再是孤独一人的时候,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你是这种类型的怪物吗 ”白柳左手握住了黑桃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平静地开口,“那你应该还能存在很久,因为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待着。”
他的左手紧紧攥了一下方点给他的一书包笔记本,然后松开了。
大考过后紧接着就是家长会。
陆驿站和白柳这两个家庭特殊的学生是没有家长来帮忙开家长会的。
方点也没有。
白柳无意探寻别人的家庭生长环境,也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方点从来没有家长来开家长会,但人类总是对于集体当中优秀又特立独行的人有一种隐秘的窥探欲,就好像知道关于对方的事情越多,就离对方的位置越近一样。
方点的事情,白柳是从舍友的八卦里听到的。
方点在初中就是年级第一,她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很爱她,家境也相当不错,可以说方点前十五年的人生是“一帆风顺“,“幸福美满”这八个字最好的诠释。
就好像神不允许她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一样,到方点十五岁的时候,她的家里出了大变故。
方点的妈妈得了重病,她的爸爸为了给妈妈治病花了很多钱,但还是不够,最后为了筹钱,她的爸爸在有心之人的刻意引诱下上了赌桌。
一夜之间,输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了不少赌债。
似乎接下来,方点就该过上一种极其困难的人生,但并没有,这女人身上有一种极其强悍地挥刀斩壁垒的心性和能力,她把自己的爸爸从赌桌上拽了下来,将披肩的长发束起,然后空手上了赌桌。
又是一夜之间,方点将她爸爸输出去的东西又全部赢了回来,然后就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