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留个游走位的队员在场上, 还不是输 ”

“这家的战术师从新手时期就喜欢玩这种装逼的战术,怎么还拿到季后赛来耍。”有个观众翻了个白眼, “我从他新手时期就烦他, 怎么还没死 还晋级到挑战赛了 ”

“杀手序列快弄死他吧,我不想看到季后赛上有这种玩家, 一点意思都没有,搞得我下赌注的欲望都下降了。”

坐在第一排正双手撑在栏杆上的丹尼尔耳朵动了一下,他眼睛一眯,抬手就要掏枪。

岑不明就像是预知到丹尼尔要掏枪的动作一样, 抬手就摁住了丹尼尔的后颈,冷声道:“这是季后赛场, 不想被记违规罚下场,就暂时控制一下你自己。”

“啧。”丹尼尔很轻地啧了一声,他百无聊赖的转了一下自己掏出来的狙击枪,眼神散漫,“进了季后赛连个观众我都不能杀了吗 ”

“你可以杀。”岑不明神色冷漠,“只是杀了,你就会被记过罚下场,再也无法在上场面对面地见到你的教父,只能永远隔着电视屏幕这样仰望他了而已。”

丹尼尔转枪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把枪收了回去,单手捧着脸望着大屏幕里的白柳,苹果绿的眼睛闪着奇特的光,嘴角奇异地上翘:“会长,你说,教父见到现在的我,会怎么评判我呢 ”

岑不明眼神微妙地从丹尼尔脖子上随意套着的有些偏小的领带,食指和中指上湿漉漉的发圈,和缠在狙击枪上的绷带扫过。

――这三样东西都是刚刚丹尼尔用枪比着抢到了白柳私人物品的三个观众的头,微笑着“友好”交流后买过来的。

丹尼尔回头又问了一遍,他的神色带着期待,甚至是有些天真的:“你觉得教父会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教子呢 ”

岑不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摁住丹尼尔后颈的手,他用一张纸使劲擦了擦自己刚刚摸到了白柳领带的手掌,在心里默回道:

――变态的教子。

主持人滔滔不绝地开始分析场上的局势:“现在看似是白柳占据了优势,但他的生命值只有三点,逆神是出了名的防护高又能苟,虽然只有十五点的生命值,但不磨一阵是磨不下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逆神进攻,白柳就会先一步被清出游戏,也就是双方都有四个队员被清出游戏,也就是四换四。”

“但是!”主持人猛地拔高声音强调,“流浪马戏团这边就没有了战术师!”

“没有战术师的比赛就几乎就可以判定走向了终局,就算目前场上留下的牧四诚生命值高达87点,是逆神的七八倍,这也是无用的。”

“逆神在游戏主线和和对抗都有相当强的优势,他是一个非常优异的战术师,同时,还是一个非常优异的游戏解密者,我个人觉得就算是只有一点生命值的逆神在场上,牧四诚对上他也占据不了太多优势。”

“因为逆神的智力值我们大家都知道――”

主持人挥手指向大屏幕上被调出来放大的陆驿站面板,仿佛那个面板是他自己的一样,与有荣焉地矜持仰头介绍:“――是全游戏最高的96点。”

“这傻逼主持人肯定是下注了逆神,是逆神的赌徒,现在引观众给逆神下注。”刘佳仪冷静地点评了了这个主持人两句,然后望着大屏幕里正在和陆驿站对峙的白柳,神色凝重,“但他说分析也有道理,短时间内要清掉陆驿站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