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味道――要不是这狗崽子,他们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咳咳。”白柳咳嗽两下,侧头看着双手都泡进了水里的木柯,白他忽然笑了,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这种命悬一线情况,随口调侃着小木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为什么要救我 ”

小木柯低着头,声音很低:“……小白六想要救你,而且你救过我,所以我也要救你。”

刘佳仪一只手穿过藤蔓的间隙浸泡在冰冷的受洗池的水里,她昏睡过去的脸靠在受洗池的边上,另一只手轻轻拉住白柳的衣角。

她脆弱的上全是泪痕,纤细瘦小的胳膊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口――这小姑娘割自己的时候是下了死手的,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精神值意识各方面都撑不了太久了,害怕自己昏过去,割的口子很深,防止血液凝固。

白柳转回了头,他看着教堂的天花板,好像是在回答小木柯的回答,又好像不是,语气很淡:“真是小孩子的逻辑。”

小孩子的逻辑好像就是这么简单,又简单又好骗,你救了我,那我也要救你,你为了我付出过,那我也要为你付出。

刘佳仪是这样,木柯是这样。

小白六也是,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白柳不得不说,他从小到现在都没有什么长进,他现在也是这一套逻辑――这个逻辑是很纯粹的交易逻辑。

“那你是为了什么救我呢,塔维尔 ”白柳轻声问,“我可不记得我和你做过可以让你为我付出一身血的交易。”

塔维尔的面容被荆棘彻底吞没,他的声音却没有:“你的存在本身就值得我付出一切。”

“白柳。”塔维尔的声音平缓,就像是在教堂里宣告某种神圣不可知的,一生一次的誓言般冷淡又庄重,“你是我的唯一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