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自己谁都救不下来。】

陆驿站站在操练场旁边,风将他身上穿的第一支队队长的队服吹得来回晃荡,陆驿站回过头,眉眼弯弯地,笑着对他说:

【但我看过我自己的未来。】

【那是个不错的未来。】

岑不明朝着最上面一层前行,他冷酷地说:“再往上面一层走。”

“别看窗外,会精神值降低。”

岑不明从闪烁着荧光的巨大透明窗户前走过,他低着头,孤注一掷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长到和685条世界线投进船舱的影子练成一条线。

飞船的窗外能看到群星流动的样子,银蓝色的碎尘环绕着每个地球,缓慢地在太空中流转,仿佛深海里的水母环绕着下坠的猎物,闪烁出来的光晕,明明是非常美轮美奂的样子,就像是水族馆里被人为刻意营造出来的美景,但就是给人一种,进入深海之后的溺水感。

总让人觉得,在这个浩无边际的宇宙中,好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只能不断地下沉,下沉,找不到飞船降落的地点。

就像是极点的永夜,永远藏在阴魂中的山村,一年一度祭典烟花之前的黑暗――

――沉没了人鱼的许愿海。

“不往下面两层看看吗,队长 ”有队员轻声提问。

“不用去看了。”岑不明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他肩上异端管理局的队章在银蓝色的光下泛起微光,语调平静又冷漠,“都是些只用毁灭的异端和怪物罢了。”

岑不明走到通往第一层的电梯前,他顿了一下,伸手拉开了直梯,走了进去。

“在这个游戏里,只用向前走就行了。”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