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寒皱了皱眉,伸直腿一脚踹过去,但是意外弄错角度,命中关键部位。贺蔚嘶了一声,却没有躲闪,紧接着一把握住池嘉寒的脚腕,不让他再动。隔着睡裤和内裤,那块地方正贴着足弓的弧度,脚心传来异样的触感,池嘉寒的耳朵很快红了,正要骂人,贺蔚却竖起食指“嘘”了声,随后拿出手机接起来:“喂,爸。”

电话那头的声音大得池嘉寒都能听清:“又滚去哪里了,让你马上回家你听不见是不是?!”

“小点声。”贺蔚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池嘉寒,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腹在池嘉寒的脚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今天累了,明天回来。”

池嘉寒和他对视几秒,别过头去看电视,尽管电视根本没有开,漆黑一片

“你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有事没事冲一线,真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是吧?!”

”我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能自己决定是待在办公室还是一线,谁也别想管我呢。”贺蔚心平气和,

“贺行长,你真的应该跟我妈学学,多静心,抄抄佛经,不要总是那么暴躁,好吗?”

不等他爸回答好还是不好,贺蔚就挂了电话然后他看着正在装死的,池嘉寒的侧脸,抓着对方的脚往自己身下再蹭了蹭,果不其然池嘉寒瞬间像被抓住后腿的兔子一样挣扎起来,红着脸怒气冲冲地叫他:“贺蔚!”

贺蔚就笑起来,握着池嘉寒的膝盖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双腿间。池嘉寒的两条腿被迫环在贺蔚腰侧,上身抗拒地向后靠,手撑在身后。

尽管情境是不一样的,但贺蔚仍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在沙发上,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池嘉寒,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于是选择用亲吻,用身体。

就算那时候喝醉了,贺蔚也记得池嘉寒的眼神和表情,担忧的、迷茫的、不知所措的,他记得自己问池嘉寒“为什么”,只是池嘉寒没有回答他。再睁眼天光大亮,池嘉寒消失不见,只剩遗落在沙发旁的校园卡。

然后一转眼,七年多,痛苦的时候觉得分秒都漫长,投入工作的时候又感慨时间太快。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贺蔚按着池嘉寒的大腿凑近他,“会很快就和别人结婚吗?”

“会。”池嘉寒沉着脸。

“回答的是前面那个问题还是后面那个?”

“后面。

“那如果我没有死,你会和我结婚吗?

池嘉寒不说话,贺蔚的目光从他的睫毛滑到唇,低头亲过去。

没有挨打,也没有被咬舌头,很安静地亲了几分钟,贺蔚抬起头,给池嘉寒自由呼吸地空隙,然后去亲他的脸和耳朵。

池嘉寒喘得有点重,忽然伸手抱住贺蔚,眼睛依然闭着:“你可以滚了吗?”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贺蔚答非所问

“什么。”

贺蔚托着池嘉寒的后脑勺,像抱婴儿一样搂着他,认真地说:“我在想,赫扬和许则一年接吻会超过三次吗?”

“?”池嘉寒睁开眼睛“跟你有什么关系

“密切关心朋友的感情状态。”贺蔚说,“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性冷淡。”

他想到自己终于发现陆赫扬和许则的惊人关系的那一晚,是因为看到陆赫扬亲了许则的嘴角,贺蔚想,亲嘴角应该是那两人为数不多的亲密交流了..·吧

池嘉寒松开手,说:“你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

“问谁好呢?”贺蔚虚心请教。

“问陆赫扬吧,院里几个科室最近组织旅游许则现在在国外。”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贺蔚电话已经打出去

“喂,陆上校。”

“任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