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揉揉额角,甩去心底升起的古怪感觉,语气严肃:“果果,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任何人做出违背理性与原则的决定,你是大齐的君主,切忌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
那些只凭自己的好恶来决定对旁人态度的,要么成了暴君,要么成了昏君。
“老师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倦笑了笑,“况且,我本来也不喜熬鹰。”
将鹰抹去野性,让凶猛桀骜的海东青变得奴性十足,他不喜欢。
并非他天性中没有征服欲,对于他不喜欢的东西,这样做自然没什么,但他喜欢的东西,一旦如此,他就会失了兴趣。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陆清则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下午些的时候,陆清则拒绝了宁倦让人把那只海东青带来查看的提议,跟着宁倦亲自去了趟鹰房。
那只千里迢迢送来的海东青被关在铁笼子里,已经疲惫入睡,昨日离得远,今日走近了,陆清则才发现它身上血迹斑斑的,想来在路上就已经过熬鹰驯化――但显然收效甚微。
即使伤痕累累,这只雪白的鹰隼依旧极为神俊威武。
驯鹰师擦了擦汗:“陛下,这只海东青年龄虽小,但野性十足,最好不要靠得太近,以免伤到龙体。”
那只海东青警觉地睁开了眼,锐利的鹰眼望来,发出威胁的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