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眼角的泪痣恰到好处,平白增了三分艳色。
因为喝了酒,浅色的唇瓣也有了层润泽的红,看上去十分柔软。
室内灯影朦胧,仿佛每一丝空气都浸润了淡淡的酒意,混着清冷的梅香,杂糅成一种令人陶醉的气息,羽毛尖般轻轻蹭过鼻端,淌过心尖。
宁倦握着面具的手陡然一紧,怔怔地望着躺在他床上的这片活色生香,脑子里空白一片,喉结轻轻滚了滚,像是想要将什么情绪吞咽下去。
半晌,他屏着呼吸,伸出手指,慢慢地靠过去,隔着咫尺,无声地描摹床上人的五官轮廓。
从眉间,到眼睫,鼻梁,唇瓣……
暖阁内鸦默雀静,近乎可以听到灯花细微的噼啪声。
宁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不敢触碰,却又渴望触碰。
正有些恍惚,手上忽然一暖。
陆清则短暂地睡了会儿,酒意总算消了些,睁眼就看到宁倦的手在自己眼前晃,懒懒地抓着捏了捏:“小兔崽子,趁我睡着了作什么法呢?”
因为刚醒,嗓子还有些喑哑,懒洋洋的,倒不像骂人,反而勾得人耳根发痒。
宁倦耳尖烫得不行,嗖地收回手,慌乱道:“老师醒了?我、我给你倒杯茶。”